“因為你弱小,所以在面對強者的時候,不得不唯唯諾諾。當你碰到比你弱小的人,你的腰桿子比誰都挺得理直氣壯。”
晏三合沉沉目色如刀刃一樣鋒利。
“季陵川,就像你生母沒辦法選擇投胎一樣,你也沒辦法選擇托不托生在正室肚子里,但有一點你可以選擇。”
<div??class="contentadv">季陵川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什么?”
晏三合:“做人善良一點,寬容一點。”
季陵川:“……”
“死人心念成魔的確是因,兒孫倒霉的確是果,但有一點,我不妨明明白白告訴你。”
晏三合冷冷一笑。
“就沖著你后花園那片心湖,即使沒有老太太棺材蓋不上這個因,你被罷官也是早晚的果。”
最后一個字落下,季陵川面如死灰。
……
茶肆里,熱鬧喧囂。
臺
上,說書人一拍驚堂木,開始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的故事。
臺下,謝三爺大腿翹二腿,慢悠悠地品著一壺茶,心里早就像開水一樣,沸騰的不像樣。
沒去季家,除了想給季陵川留點面子里子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在等一個消息。
就在這時,朱青走進茶肆,在謝知非身邊坐下。
謝知非眼睛一亮,喊道:“小二,添個茶盅,再來兩盤點心。”
“好嘞三爺,馬上就來。”
茶盅倒滿,朱青不僅沒喝,反而用手沾了點茶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字――緋。
果然,御史臺今天就動手了。
謝三爺臉色一沉,忙用手沾了些茶水,急急地寫了一個字:東?
朱青搖搖頭。
他這一搖頭,謝三爺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御史臺只有在證據確鑿,事情胸有成竹的時候,才會穿緋袍上朝彈劾。
東宮太子一不發是不能發。
一來戶部一直由太子掌管,季陵川是他的下屬,身為上司難咎其職。
這事由漢王挑起,季陵川根本不是最終目的,太子才是。只要太子敢為季陵川說上半句話,漢王就會咬上來。
斷臂求生才是上策。
皇上必定雷霆大怒,大怒的同時必定會查抄季府,最快是今日午后,最晚是夜間,反正不會留著過夜。
現在就寄希望晏三合那邊能……
這個念頭剛起一半,謝三爺自己都想搖頭。
哪有那么快啊!
他當機立斷:“去季家。”
“是!”
朱青扔下銀子,跟在三爺身后走出茶肆,剛要翻身上馬,卻被在三爺一把拽住。
“萬一碰到季家查抄,你暗中護住晏三合,把她迅速帶回府。”
朱青臉色大變。
“爺,晏姑娘身邊不有李姑娘嗎?”
“那丫頭功夫是不錯,但京城最不缺的,便是功夫不錯的人。
上回她一個人就敢跑去單挑整個刑部,足以證明她根本不知道京城官場的深淺,性子也沖動。”
謝知非想起這樁事情,脊背就一陣發涼。
“以防萬一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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