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不能說,等見了我家小姐,我再告訴你們。”
“你……”
謝知非忙捂住裴笑的嘴,“你安心,你家小姐一定沒事,只是你是怎么知道你家小姐在刑部大牢的?”
“我去過謝家。”
謝知非恍然大悟的同時,又有幾分疑惑。
<div??class="contentadv">“那剛剛姑娘砸刑部的招牌,是打算一個人闖進去把你家姑娘救出來?”
“你不看到了嗎?”
“不是……”
謝知非想了想措辭,“姑娘難道就不明白,刑部是六部之一,多的是侍衛看守,姑娘一個人……”
“一個人,一條命。”
李不輕輕莞爾:“救不出小姐,我要這條命干嘛?”
天地間,再次靜止!
……
徐府。
謝道之把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擱,怒道:“調戲我干女兒?徐大人是不是瞧著我謝某好欺負?”
徐來聽呆了。
他只當兒子調戲的是那個姓晏的女子,哪曾想,小畜生調戲的竟然是謝道之的干女兒。
這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啪!”
謝道之一拍桌子,厲聲道:“我謝某活這么久,還沒被人欺負成這樣,徐大人,咱們皇上跟前見吧!”
“謝大人
,謝大人!”
徐來一聽“皇上”兩個字急了,忙跌軟道:“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快坐,快坐。”
“坐什么坐?”
謝道之浸在官場多年,官威擺得十足:“你就直接說,這事怎么了!”
能怎么了?
徐來賠著一臉的笑,“自然是大人想怎么了,就怎么了。”
謝道之:“先把人放了,其他的我再慢慢找你算賬。”
徐來聽得冷汗直冒。
“謝大人,不是我這做爹的護著自個的兒子,那小畜生是該死,可也不能踢命根子啊。
謝道之心中冷笑。
動我謝道之的干女兒,踢你命根子還算輕的。
“謝大人是知道的,我徐家統共就這么一個獨苗,真要是踢壞了,這不是要我老命嗎!”
這話前腳剛說完,后腳就有下人來報。
“老爺,老爺,太醫說沒事了,能用呢,還能用呢!”
徐來頓時欣喜過望,“謝大人,一場誤會,一場誤會,我就這讓人放人。”
謝道之又一拍桌子,“只是放人嗎?”
徐來眼珠子一轉,“謝大人放心,三日后,我在醉霄樓擺酒,讓那小畜生給謝大人磕頭賠罪。”
謝道之一聽“醉霄樓”三個字,心中怒氣更盛。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醉霄樓是漢王的私產。
在那兒擺酒,就是提醒他差不多得了,也不看看我徐來身后站著的人是誰!
謝道之這頭不吭聲,徐來便心知肚明,忙道:“謝大人放心,人全乎著呢,沒敢動一根手指頭。”
謝道之勉強按捺下來,冷笑道:“徐大人應該慶幸沒對她用刑,否則,醉霄樓也沒用。”
說罷,拂袖而去。
徐來看著他背影漸遠,陰沉沉道:“你謝道之算個什么東西,總有一天……哼!”
……
刑部大牢。
晏三合還是那個坐姿,還是那副表情,只是隨著時間一點點流走,她心里不可抑制的涌上恐懼。
是的,她感到了恐懼。
這牢獄鬼氣森森,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人頭皮發麻。
讓人忍不住想象那個發出慘叫的人,這會正遭受怎樣的酷刑?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走廊盡頭傳來開門聲。
晏三合血氣涌上心口,手里的金簪用力握緊。
柵欄的門被打開,獄卒往里瞧了一眼,口氣很溫和,“姑娘趕緊出來吧,有人來接了。”
晏三合腦袋里那根緊繃的弦,嘭的一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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