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一片死寂。
<div??class="contentadv">“你不說話,我就替你作主了,咱們就馬車。”
謝三爺話峰突然一轉。
“話說,你請的高人是誰啊?他怎么就知道晏祖父死前想的是一封信?”
晏三合兩條秀眉微微一擰。
謝三爺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終于摸到了這人的脈門。
“按理說,高人是不會出錯的,怎么到了晏祖父這里就……難道……莫非……”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嘆口氣道:“你請的不是什么高人,充其量也就是個騙錢的神棍?”
“你懂什么?”
晏三合臉色不由一變。
“既然請到了,就不會出錯,這世上有幾個人能看到死人心里想什么的?”
謝三爺頭皮有些發麻。
她說的是看到,而不是感覺到、感應到,難不成那高人長著一雙火眼金睛?
“可偏偏就是出了錯啊!”
謝三爺故意咳嗽了兩聲。
“要不你詳細和我說說?我也不是非要打聽,就是怕你小姑娘家,被人騙了去。”
晏三合扭頭看著他,良久不語。
謝三爺無聲笑
了下:“說了別這么看著我,真的會臉紅。”
你糟蹋了臉紅這個詞。
晏三合一手撐著地,一手撈起包袱,站起來就走。
“晏三合!”
謝三爺動作比她更快,攔住了,低頭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是不是從來都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晏三合偏過臉,避開他的鼻息,“姓謝的人說話,我不想聽。”
謝三爺:“……”
“讓開。”
對方沒讓,依舊擋在她面前。
晏三合很快反應過來,這人是打算和她耗上了。
“謝什么非。”
“謝知非!”
“謝知非。”
晏三合嗓音壓著火,“我沒有那么大度,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能不明白嗎。
父親把恩人當仇人;
老太太為了保住兒子的官位,將真相生生藏了四十年。
陰差陽錯只是安慰自己和別人的借口,事實怎樣,誰的心里都有一把稱。
到這個份上,謝三爺也詞窮了,長腿往邊上一收,讓出了半個身位。
晏三合正要抬腿,那條長腿又擋了回來。
“你別動,我走。不過……”
謝三爺舔了舔唇,不甘心又補了一句:“你這樣對我,我其實挺冤的。”
你冤什么?
晏三合冷笑。
真正冤的人,已經在下面一家三口團聚,他們還想喊一聲冤呢,老天給他們有機會了嗎?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既然不用走,晏三合把包袱一扔,又坐了下去,也懶得再去看那個風流紈绔作什么妖,只一心盤算著那封信的事。
還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用信來傳達,又讓祖父長久的無法訴之于口,只能郁結于心,以至于死后心念成魔的呢?
是留下來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嗎?
晏家被抄后,還留有一些祖宅祖田,祖父之所以把兩個年長的兒子留下,是因為這些田產并不薄。
但三年后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打亂了這一切,兄弟二人染上瘟疫,都沒有熬過去,未及娶妻就先后離逝。
女兒在晏家出事前就嫁了人,晏家被抄時,她已有八個月的身孕,消息傳來,她當場就羊水破了。
婆家人在關鍵的時候舍了大人,保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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