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徑直走向了最上方中間的龍座,雙袖一甩,坐下了。
原來那個空置之座不是為了蕭熠準備,而是太后之位。
“哀家知道你們一肚子疑問,所以哀家不瞞你們!”她笑。
“今早凌晨,哀家就安排三千人圍剿了白云寺!”
她看向恒王妃,“幾百衛兵如何,哀家的人,十倍之!整個白云寺,從衛兵到和尚,殺了個血流成河!從上到下,雞犬不留!整個白云山都染紅了!”
太后就是要震懾住所有人。
下方不少人聞之已是瑟瑟發抖。
太后又冷笑。
“哪怕有人僥幸逃出報信,皇帝不在京中,還有誰大得過哀家!哀家離寺的消息即便走漏,又有誰敢大不敬對哀家出手?”
有一太傅夫人問:“太后娘娘究竟是何目的?”
太后站起身,張開雙臂:“皇上不聽話,哀家既然能把他扶立起來,自然也能教他重新做人!”
恒王妃雙面已是被打得高高腫起,此時她強撐起身:
“太后娘娘莫不是以為,僅憑控制我們這些人,就能控制皇上?就能讓皇上成為您的傀儡?您這未免太過兒戲!”
“誰說哀家要讓皇上成為傀儡?”太后雙目放光。“不聽話的東西,自當是要廢掉的!”
“荒唐!”大學士之母呵斥。“皇上豈是說廢就廢!您莫不是要造反!”
恒王妃:“她可不就是要造反!她既然站在了這兒,說明她真就殺了白云寺所有看護。她手上已滿是鮮血了!”
國公夫人:“不會,娘娘您莫誆騙我們。我們不會上當的。您沒有親子,皇上也沒有子嗣,您扶立誰?平南王嗎?平南王就算現如今與您合作,但他定然對您只是利用!”
“是啊太后娘娘,罷手吧。”一伯爵夫人道,“您控制不了平南王。一旦他帶兵入京,民不聊生,您會被萬民唾罵的。”
“夠了!”
太后的臉上依舊浮著一層笑。“究竟誰說,哀家要扶立平南王的?那種老東西,哀家才不會扶立。哀家要扶立的,得是聽話的,乖巧的,能教得會的!”
“等等!”有人突然跑出來喊停。
一看,有意思了,竟是榮妃。
“太后娘娘,您要扶立新帝?”榮妃傻眼了。立了新帝,她算什么?她依舊做不了皇后!“您之前不是這么答應我的!您不是說,只想一切回到四年前?您只想控制皇上嗎?”
太后一腳踢開榮妃,“蕭熠不孝不義不順,哀家已經容不下他了。你若執意要陪著他,哀家可允你陪葬!”
“太后娘娘,您可不能過河拆橋!”榮妃氣憤難當。“我為您做事,背叛了良知,背叛了皇上,害了這么多人,總有功勞吧?”
“你還不配與我談條件!”
太后直接讓人控住了榮妃。
“你若乖乖的,哀家念你除掉莊妃,念你幫忙控制這些貴婦,念你想方設法將哀家悄悄接入宮中,會給你留一個太妃之位。否則……”
榮妃聞,臉上已是閃過了陰戾。她剛剛對著老太妃罵其茍延殘喘,行尸走肉,沒想到才這么一會兒,就被打臉了。
“否則如何?”
“否則,哀家讓你全家都去地下陪你!”
“松手!”
榮妃甩開了扣住她的人。“太后娘娘,您確定一切都在掌控?從你扣住我楊家百余口人讓我為你賣命時,我便知曉,你這個人,必須防!你以為,我就沒給自己留后路?”
榮妃嘴角往一邊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