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全都碰了軟釘子。
她百思不得其解。
邪了門了,這年頭銀子都沒人收了?
她空帶了這些銀子,卻是一個人都沒見上……
戴氏無門可拜,只能灰溜溜去了長寧宮。
她們正走到長寧宮門口,卻見到守門的奴才給夏雨行禮。
原來這個一直給自己添堵壞事的死丫頭,是唐寧安那賤人的大宮女!
有其主就有其仆,難怪狗膽包天,臉皮如墻!
戴氏深吸一口氣,壓著火大步往里走。
可她才走五六步,迎面就迎來一個橫沖直撞的宮女。
“讓讓!”
宮女“避讓不及”,手里一簸箕的東西,全都傾倒在了戴氏身上。
有碎瓷,有雞毛,有剩菜,還有半簸箕的香灰。
潘嬤嬤尖聲罵道。
“你這小蹄子,怎么如此冒失!你可知這是唐……舒妃娘娘嫡母!”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沖撞了夫人,夫人息怒啊。”
宮女一個勁行禮賠不是,看著態度極為誠懇。
戴氏一向以寬厚示人,只能笑著大度放過。
好不容易整理干凈,才走兩步,卻又是一盆水潑在了她裙擺上。
第一次可算是意外,但接連兩次,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呢。
戴氏眉頭跳了跳,剛要開口,誰料那潑水的宮女已經搶先嚷道:
“你們走路怎悄無聲息的?看不見我在灑掃?午膳之時皇上吩咐了要清掃好宮內,快快讓開,待會兒皇上還要來用晚膳,可別耽誤了我們事!”
戴氏深呼吸,又呼吸。
活這么大,第一次,第一次接連被三個奴才教訓。
可怎辦?人家抬出皇帝了!
真沒想到皇帝真就這么寵愛唐寧安,連午膳晚膳都要膩在一起?
打量著長寧宮擺設,戴氏都始終不敢相信,她打壓了多年,玩弄于股掌的小賤人,真要山雞飛上枝頭了?
一個圓臉的宮女從內殿走出,自稱“夏夢”,上下打量了一番戴氏。
“夫人請留步,眼下您發潮妝花,容顏不雅,儀表不端,請靜心整理一番,再見貴人。”
戴氏再次氣得牙癢癢。
午后這最熱之時,太陽暴曬下,她跑了好幾宮,能不出汗掉妝嗎?
戴氏只得又等了一刻鐘,終于干爽。
誰知里邊又傳話來,說安貴人等了夫人許久,一直不見人,便先午睡了。
等,只能繼續等。
這一等,就是三刻鐘。
戴氏坐不住,想請人去看看寧安醒了沒。
然這一宮的奴才都在“忙”,戴氏又送出去一個荷包,才請到了夏夢說話。
夏夢收了錢,卻沒有應她的話。
“安貴人侍奉皇上辛苦,晚上不得睡,全靠這會兒補覺呢。您若等不及,可明日再來。”
“那麻煩夏夢姑娘先帶我去凈手吧。”
戴氏一下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實在是忍不住了。
“好的夫人,您跟我來吧。”
安貴人未起,未得主子應允,夏夢帶著她去了宮女們的茅房。
可跑了幾趟,茅房始終有人占著。
來回折騰幾趟下來,小肚子依舊腫脹,汗水又濕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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