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星若見他想得出神,嘴角還有得意的笑容,心中疑慮更加深了。
舒星若沉下臉來說:“你不要想著打我的主意,我也絕不會再單獨去總裁辦。”
想起前幾天的事她還心有余悸。
季宴禮也后悔那天的沖動,他冷靜下來想,一定不能沖動,否則只會將舒星若越推越遠。便宜了蘇容澤那個綠茶男。
他恢復以往光風霽月的樣子,“星若,你放心,以后我會控制住自己,如果控制不住,我把整個瑞祥都給你。”
雖然他無時無刻的不想把她拉進懷里,但他更怕她徹底離開自己。沒有她的這些日子里,他覺得天空是灰暗的,家里像冰窖一樣。
舒星若眼里閃過一陣玩味,揶揄道:“那季總簽個合同來,空口無憑。”
她本是隨口一句玩笑,想看他知難而退的窘迫模樣。
季宴禮頓了頓,深邃的眸子鎖著她,似乎在權衡什么。
舒星若正要開口嘲諷他果然只是說說而已,卻聽他沉聲道:“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他便立刻拿出手機,當著她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一個恭敬的男聲:“季總。”
“鄭希傲,”季宴禮簡意賅,“幫我準備一份合同,如果我對舒星若不敬,瑞祥制藥季氏名下所有的股份,無條件全部轉給她。”
電話那頭的鄭希傲,季氏法務部不敗的神話,此刻感覺自己的職業生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手里的咖啡差點灑在剛做好的文件上,腦子里嗡嗡作響。
我這精明一世、在商場上殺伐果決的總裁是腦子壞了嗎?還是被什么東西奪舍了?這種堪稱“自殺式”的合同,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鄭希傲扶了扶眼鏡,試圖用自己最后的專業素養挽救一下局面,他顫聲道:“季總這個‘不敬’的定義范圍比較寬泛,為了合同的嚴謹性,您看具體行為包括哪些?”
季宴禮想都沒想,直接把電話塞進了舒星若手里,薄唇輕啟,語氣堅定的說:“具體不敬的行為你來跟他說。”
舒星若拿著還帶著他體溫的手機,手心一陣發燙,臉頰也瞬間燒了起來。
季宴禮這貨腦子是進水銀了嗎?玩真的?
電話那頭的鄭希傲聽到這邊的沉默,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用一種極其鄭重的語氣說:“合同上列舉出的行為,季總都不可以犯,這關乎到整個瑞祥的歸屬權,請您務必想清楚。”
舒星若瞪了季宴禮一眼,咬了咬牙,對著電話說:“他不可以抱我、親我、更不可以強制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
最后一句,她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她眼前浮現的全是那天差點被他強暴的畫面。
“……”鄭希傲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三秒。
懂了。
原來季總私下喜歡玩強制愛,結果玩脫了,惹惱了前夫人。現在這是在用整個瑞祥來求前夫人原諒呢。
高端,實在是高端。
鄭希傲用他從業十年來練就的專業憋笑能力,硬生生忍住了即將噴薄而出的大笑沖動,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好的,明白了。嗯,我這就擬出來,十五分鐘內發到季總郵箱,太太看著沒問題就可以簽字了。”
“我不是你們季總的太太了,”舒星若蹙眉,冷聲糾正,“叫我舒總,不許叫錯。”
“是,是,舒總。”鄭希傲從善如流。
一旁的季宴禮聽著她這句撇清關系的話,心口微-->>微刺痛,卻在心里默默喊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太太。
掛了電話,舒星若把手機扔回給他,氣氛一時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