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禮將頭重新埋進文件中,何欣很識趣的退了出來。
她接到田玉芬打來的電話:“我在醫院看到舒星若看產科,她懷孕了。”
“懷孕了?”何欣腦袋嗡的一聲,怪不得最近季宴禮情緒怪異。
連陪自己都不愿意了。
田玉芬問:“她這一懷孕,季宴禮會不會回心轉意,跟她和好了?”
何欣也擔心這點,之前她收買季家的傭人,有個叫文友蘭的告訴她,季宴禮跟舒星若關系很差,兩個人都是分房睡的。
這怎么突然懷上了?
何欣心煩意亂,掛了電話之后給文友蘭發信息:舒星若是不是懷孕了?
文友蘭回:是的,不過上周末他們大吵了一架,先生一直沒回家。
看到這條信息,何欣才稍稍安心。她給文友蘭轉了兩萬,幫我繼續盯著他們,有什么事及時告訴我。
謝謝何小姐。
舒星若去醫院是因為她出血了,這個孩子有先兆流產的風險。
她整日憂思過度,加上公司的事操勞,身體虧損得厲害。
舒延兆給她開了保胎的方子,叮囑道:“少思少慮,不要操勞。否則這孩子難以保得住。”
舒星若心下煩悶,馬上要交標書了,公司事情一大堆,她哪有時間修生養息?可是如果不休養的話,孩子沒了。
她是個極愛孩子的人,眼下的情況進退維谷。
舒延兆看出她的為難,嘆氣道:“我給你扎一次針,藥熬好了我讓人給你送過去,有不舒服就盡快回來。”
舒星若點點頭,去約定的地方見易昌。
他們見面的地方是一家私人會所,私密性非常好。
易昌見舒星若臉色很差,面帶病容,忙問:“少奶奶,您這是病了?”
舒星若艱難的擠出一個微笑:“沒事,有點貧血。”
易昌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好追問。
舒星若開門見山:“昌叔,瑞祥的投標價定了沒有?”
易昌答:“定了,九千五百萬。”
“這么高?”舒星若震驚得難以置信,“季宴禮知道這個標價嗎?”
易昌嘆了口氣:“我們開始定的價格是七千萬,昨天少爺特意指示我們改成九千八百萬。按照平常來說,他是不會給這么高的溢價的。這幾天他陰晴不定,行為很是奇怪。”
舒星若聽到這個數字內心是絕望的,她弄不明白季宴禮的意思。
易昌說:“少奶奶,這個價錢你們還要投標嗎?”
舒星若不置可否,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回到公司之后,舒延兆已經叫人把藥送過來了。
她正在辦公室喝中藥的時候,蘇容澤過來了。
蘇容澤滿面春風,似乎有什么喜事。
他進來見到舒星若在喝中藥,眉宇間立刻緊張了起來:“舒大夫,你這是怎么了?”
舒星若喝完苦藥,臉快皺成抹布了,剝了一顆巧克力放進嘴里,含了一會臉色才好一些。
她順手遞了一顆給蘇容澤,“有流產先兆,我外公給我開了藥調理,叫我不要太勞累。”
蘇容澤大驚:“那你這還不回家好好躺著,季宴禮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