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五彩祥云?”有人錯愕萬分。
另一人白了那人一眼:“挨了那么多道紫雷,成功渡劫,有祥云不是很正常嗎?”
“可這是金丹。”
“可她挨了天道的四十九道雷,其中有三十九道紫雷。”
“……好像有點道理。”
“你們說,天道是不是真的嫉妒這小姑娘的天賦?”
“肯定是啊,不然怎么往死了劈,這小姑娘也是命大啊。”
“哼,你們懂什么,”諸懷珀不屑地瞥了一眼議論紛紛的眾人,“不是她命大,是她自身強大,努力在天道降下的雷劫里活了下來,懂?”
眾人啞然,確實,如果不是自身足夠強大,一個筑基大圓滿,還不到五歲的小姑娘怎么可能在那威壓可怕的雷劫中活下來呢。
有人感到了愧疚:“我以前以為她是靠著她的阿爹才出名的。”
“我也是,是我們目光短淺了,世上竟有如此強大之人。”
諸懷珀沒有再理會這群人,隨著自家大師姐來到了小姑娘面前。
眾人一靠近就嗅到了空氣中雷電劈過后遺留的焦味,小姑娘腳下的那一片山坡在多次遭受劫雷后,變成了平地。
甚至除了小姑娘腳下的位置,其余地方已經形成了一片淺坑。
“小師叔祖,”王一甲迅速奔向渾身臟兮兮,模樣狼狽至極的小姑娘,“你現在感覺怎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現在很好,”阿昭握了握自己的拳頭,眼睛彎彎,笑得很燦爛,“我覺得我一拳頭能打成十頭灰靈兔。”
眾人:……
為什么是灰靈兔?
王一甲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您沒事就好。”
阿昭有點吃驚:“你怎么哭了?”
王一甲放下手,眼睛紅紅的,“我,我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小師叔祖的雷劫太嚇人了。
他真的生怕小師叔祖沒有承受住那么可怕的雷劫。
阿昭想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是這個反應,她的雷劫挺輕松的,不過,大概小甲是一個憂愁善感的孩子吧。
小姑娘想到這里,朝他招了招手,“小甲,來。”
王一甲不明所以,湊了過去,阿昭:“彎腰,低頭。”
王一甲照辦,隨即,小姑娘小小的手在他的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乖,不哭不哭。”
王一甲:……
“撲哧!”
王一甲猛然回頭,看到了身后的師弟師妹捂著嘴偷笑,還有千機門那個叫諸懷珀的小子笑得最囂張。
“謝謝小師叔祖,我已經不哭了,”王一甲對小姑娘說道。
阿昭:“那就好。”
她在收回自己手的時候看到了自己焦黑的小手,她動作頓了頓,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雷劈得破爛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那頭被電焦的頭發,她:……
她要換衣服。
…………
劍宗。
居正安處理完門內事務,覺得身酸背痛,一邊捶打著自己的肩膀一邊走出了宗門大殿。
沒有等他走出大殿,他一眼就看到站在大門前的眼熟身影,他連忙行禮:“小師叔祖。”
一身灰藍衣袍的葉風陽沒有回應,他正眺望著遠處的云海,如墨的眼眸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居正安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寒氣,小師叔祖有點奇怪,他斟酌了一下語問道,“您來這里是有什么事?”
“軒轅劍有點奇怪,”葉風陽說道。
聞,居正安眼中閃過一抹錯愕,“軒轅劍?”
他立馬想到了什么,“它隨小師叔外出,難不成小師叔遇到什么事?”
“不,”葉風陽表情不變,“阿昭很安全,我給她的劍氣沒有異動。”
如果小女兒遇到危險,他放在女兒那里的劍氣就會被動激發,自動保護小女兒。
“那?”居正安不解了,既然小師叔無事,軒轅劍有什么異動?
“我做了一個夢,”葉風陽說道,“夢見了與魔族戰斗的場景。”
居正安立馬打了一個激靈,表情立馬警惕地看向自家師叔祖,他可沒有忘記當初閉關多年的師叔祖夢回千年前與魔族的戰斗過程,被心魔控制……
“師叔祖,要不我們回誅仙劍陣那里聊聊?”居正安小心翼翼地提出意見。
“……”葉風陽回頭,淡淡瞥了他一眼。
居正安的心猛然提起,手不自覺握在腰間長劍上,他很嚴肅地想,如果師叔祖又發瘋的話,他會拼死攔下他的。
“不必擔心,我很好,”葉風陽平靜的聲音響起。
居正安緊握自己靈劍的劍柄:不信。
“罷了,”葉風陽輕聲說道,“我記得劍宗的藏書閣有關于遠古時期那場仙魔大戰的古籍?”
“……好像有的,”不愛看書的居正安遲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