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辰干脆地搖頭。
    “那是你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覺得我臟?
    你可以驗身,我,還是處子。
    并且,剛才對你的這種手段,我只接受過女官的培訓,從未用過。
    你是第一個看過我身子的男人!”
    明藍咬了咬牙,再次道。
    “跟這個也沒關系。”李辰捏了捏眉心,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那你為什么不同意娶我?還是,你覺得我逼你娶我,是別有用心?”
    明藍憤怒地道。
    “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李辰又再搖頭。
    “那是為什么?給我一個理由!”
    明藍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該死的男人,為什么就不肯娶她?
    “我是覺得,婚姻不是交易,更不應該用這場交易來保障所謂的忠誠。
    那樣的話,就失去了婚姻原本的意義。”
    李辰抬頭望向了她,輕嘆了一聲道。
    明藍的眼神怔了起來,這么深邃的話,她還是頭一次聽說。
    一種突如其來的被尊重感涌上了她的心頭,居然讓她剛才還惶然無措的一顆心,逐漸安定了下來。
    “明藍,其實真正的信任,是那種可以托付后背的生死之交,并不一定是必須要用某種特定的關系去維系的。
    需要關系去維系的忠誠和誓,骨子里都是充滿了不信任的。
    你說,對嗎?”
    李辰問道。
    “對。”明藍不自覺地重重點頭,這番話,說得好有道理啊。
    隨即她反應了過來,怒哼了一聲,“你少在這里說這些高深的大道理,我就想知道,你如何保證你剛才所說的話是真的?”
    李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笑笑,“明藍,能告訴我,你今生最大的牽掛是什么嗎?”
    “我沒有牽掛。”
    明藍心下間有氣,語氣生硬地回答道。
    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對李辰的氣倒底從何而來。
    “不,你有。否則,你會和這些殺手們一樣,無比決絕!”
    李辰搖頭,篤定地道。
    明藍沉默了下去,不說話了。
    而不知何時,她的眼圈兒已經紅了起來,霧氣開始在眼眸中氤氳,最后化做大顆大顆的淚滴,掉落下來。
    “我父親,曾是駐新濟羅使臣,我在新濟羅出生,但十歲時回到了涼京,可因為特殊的身份,進入了皇城司,在經受了六年的訓練后,又被秘密送回到了新濟羅,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成為了現在的明藍。
    后來,在新濟羅內應的周密安排下,我也博得了新濟羅司直院的信任,在被培訓兩年后,我被秘密送到貊族裝神弄鬼,通過各種方式,一步步成為能影響貊族決策的大祭司。
    表面上,我是新濟羅的刺事人,實際上,我真實的身份是皇城司的刺事人。
    我,之所以心甘情愿地替皇城司賣命,是因為,我的父母現在都在永康都城,我父親還在鴻臚寺任少卿一職,如果我不做下去,我父親,還有我所有的家人,都會死……”
    明藍內心的防線已經被李辰徹底攻破,這一刻,她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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