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亡如何?”
    這是李辰最不想問的問題,但,他無法不問。
    劉晨旭眼圈兒一紅,但強行控制著情緒,聲音嘶啞地低聲道,“算上孫將軍的兩千屬兵,咱們上戰場的共計兩千七百人,傷九百四十二人,陣亡六百零七人。
  &nbsp-->>; 傷者中,玉龍河戰士有兩百一十人,亡者中,玉龍河戰士共計一百一十五人!
    孫將軍和賀將軍都身負重傷,目前在醫廬接受治療!”
    劉晨旭早已經將傷亡情況統計清楚了,低聲道。
    李辰久久不語。
    半晌,他轉頭望向了滿身血跡的劉晨旭,“你怎樣?”
    “晨旭無恙!”
    劉晨旭挺直了腰桿,如標槍般站在了李辰身前,向李辰叩胸道。
    “學到了什么?”
    李辰再問。
    “很多,很多,很多!”
    劉晨旭應道。
    “好。帶我去醫廬。”
    李辰點頭。
    兩個人向下走去,宋時輪悄然無息地跟上,低聲道,“大執事,有事稟報!”
    “宋兄,什么事?”
    李辰轉頭問道。
    身畔只有劉晨旭,宋時輪也不避諱,低聲道,“蘇蘇……夫人,已經走了。”
    “帶走了多少人?”
    “凡輕傷以上能動者,全都跟著她走了,共計帶走了九百七十一人。
    目前傷重不能動者,還有三百六十二人一直留在村中,給許圣微試藥。
    由王窯村進入太白山,一路向西而去。
    進山不便,馬匹留下了,但我擅自做主,給他們帶走了千柄一代李家刀,同時包括萬斤輜重。”
    宋時輪低聲道。
    李辰沉默半晌,轉頭望向了宋時輪,真誠地道,“謝謝!”
    宋時輪笑了,“大執事,您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到了城關下方,一路走去,周圍的村民一見到李辰,都蜂擁而來,圍著他,盡管有悲慟,但更多的是激動興奮。
    李辰不得不停下來,望向了他們,微笑道,“列位,我只想說一句,這場仗,咱們勝了,并且,我可以保證,鄂金人十年之內,絕不可能再犯寒北,玉龍河,十年之內,不會再遭鄂金兵燹,大家可以安心地過日子、享受你們的生活了。”
    “嘩……”所有人頓時再次歡呼了起來,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誰不想天下長寧?
    誰不想宇內和平?
    誰不想安心度日?
    大執事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頓時心中安定,無比歡欣!
    在村民的簇擁中,終于來到了醫廬。
    一眼望過去,草席上,或坐或躺,密密麻麻的受傷戰士一眼看不到頭。
    不過,一見到李辰,遠處的孫萬江和賀金虎立馬站了起來,叩胸躬身,激動地道,“將軍!”
    所有戰士,剎那間,只要能站起來的,全都站了起來,就算那些站不起來了,也或坐或躺,卻無不整齊一劃地做出了一個動作,叩胸。
    九百余人同時叩胸,便聽見“嗵”地一聲大響,同時,九百余條嗓子同時激動地喊出了兩個字來,“將軍!”
    兵心歸順之處,讓聞者動容!
    跟在了李辰身后的梁紅玉等人,人人側目!
    說實話,就算是梁紅玉和關天佑,在軍中也從未這般俘獲人望、令兵心齊順!
    這是天生帶兵的能力,這是天生的人格魅力!
    李辰莊重地叩胸,向他們回應軍禮。
    隨后,依次走過去,查看傷情。
    “大執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加大青霉素的產量,同時,用鄂金戰士試藥。
    死了五十多人,但也治好了三百多人,總算試出藥理藥性藥量來了,可以普及治療。
    目前,用在了咱們戰士的身上,效果奇佳,沒有一個發生瘡瘍,就算必須要割肉斷骨的冶療,也沒有發生瘡瘍,這藥,簡直神了!”
    許圣微在李辰身后,等走出了醫廬時,低聲稟報道!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