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禮嘴角被打破,牙齦被打出血,卻笑了起來:“溫如許不會喜歡你,她永遠都不會喜歡你!早晚會離開你!你這輩子都別想真正地得到她!”
葉江神色不變,一腳將他踢得滾出去好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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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許失眠了,倒不是葉江不在身邊睡不著。
而是她原本死水微瀾的心,就在今天,被人投下了一塊巨石,泛起陣陣漣漪。
她跟柳銀珠聊了一下午,從而得知了柳銀珠的家庭情況。
柳銀珠出生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地方,父母半輩子的重心全部放在了生兒子上面,一門心思要生出兒子,認為生不出兒子在村里抬不起頭,這輩子都不用活了。
最后她媽媽在生了四個女兒流產三次后,終于在四十歲這年生出了兒子。
柳銀珠比弟弟大十四歲,她考大學時,妹妹剛讀高中,弟弟還在讀幼兒園,姐姐那年剛嫁人,嫁了個家暴男,三天兩頭挨打,經常鼻青臉腫地哭著回家,然而回到家卻被她爸媽一頓辱罵。
看著封建破敗的家庭,柳銀珠就一個念頭,一定要走出去,離開這個家庭。
最終憑借助學貸款,獎學金,以及勤工儉學,柳銀珠順利地完成了四年學業。
大學畢業后,她得到了公費留學的機會,于是便有了今天的成就。
溫如許跟柳銀珠聊得很投機,很喜歡柳銀珠的性格,也很羨慕她百折不撓的韌勁兒。
她很想成為柳銀珠這樣的人,就算達不到她的高度,能有一半也不枉此生了。
就在她翻來覆去地思考前途時,房間的座機響了。
突兀的電話鈴聲,嚇得溫如許心臟狠狠一跳。
這是酒店專用的內線電話,不能對外打,只能用于叫服務,所以不可能是葉江打過來的,更不可能是葉開禮。
溫如許接通電話,禮貌地問道:“您好,請問有什么事?”
閻浩:“溫小姐,是我,三哥讓我們明天去喀布爾。”
溫如許聽到是閻浩的聲音,怔了下,回道:“不是讓我在這里等他回來嗎?”
閻浩:“他剛才打電話說了,明天就過去。”
溫如許:“那他這邊的生意呢?”
閻浩:“不清楚,三哥只說了讓我明天帶你去喀布爾。”
溫如許:“好吧。”
另一邊,喀布爾國際機場。
葉開禮戴著口罩、墨鏡、鴨舌帽,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堪比頂流明星出行。
顧川跟在他旁邊,低聲說:“葉少,我覺得要不還是算了吧。要是讓葉三爺發現,您在伊斯坦布爾把溫如許帶走,他肯定會氣瘋!到時候……”
葉開禮咬牙:“我就是要讓他瘋,我看他能瘋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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