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他的男人叫顧川,也是北城人,十七歲就去了紐約留學,畢業后卻沒回國,在國外東混西混,現在做起了出口貿易生意。
葉開禮轉過身,痞獰地舔了舔嘴角:“傻逼玩意兒,光他媽知道拿錢,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顧川將葉開禮拉到一旁,低聲說:“咱現在是在國外,葉少還是低調點,別把人得罪死了。”
葉開禮一臉戾氣,舌尖重重地抵了抵腮。
顧川笑了聲:“還別說,你跟你三叔葉三爺還挺像。”
葉開禮眼眸一沉,眉頭皺起:“會不會說話?老子哪兒像他?”
顧川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急忙岔開話題:“那現在怎么辦,葉三爺只怕已經知道是你讓人做的了。”
葉開禮:“知道就知道,老子怕他不成!”
顧川笑著說:“不是怕不怕的問題,畢竟三爺是長輩,葉少您是晚輩,咱們中國人向來講究尊老愛幼。”
葉開禮一腳踢在輪胎上,恨恨地罵道:“我尊他大爺!”
顧川忍不住咳了聲,心說,他大爺也是你祖宗。
葉開禮:“老子一直都很尊敬他,可他呢?你說他干的那叫人事嗎?”
顧川嗐了聲:“區區一個女人而已,要我說,真沒必要,既然你三叔喜歡,讓給他就是,何必為了個女人跟你三叔鬧得臉紅脖子粗。”
葉開禮一腳踹在顧川腿上:“你丫的跟誰一邊兒的?”
顧川拍了拍腿上的灰,嘿嘿一笑:“當然是跟您一邊兒的。”
葉開禮用力咬了咬后槽牙,擲地有聲地說:“這已經不是女不女人的問題了,這是尊嚴的問題,關乎于一個男人的尊嚴!”
說起這件事,葉開禮就來氣,越說越氣!
“我追了一年的女孩,好不容易追到手了,興致勃勃地帶回家,結果他卻給我截胡了,還強行搶了過去,你說這是他媽人干的事?這他媽的跟土匪流氓有什么區別?”
葉開禮話音剛落,突然一束遠光燈照過來,一輛黑色幻影快速朝這邊開過來,后面跟著一輛又一輛黑色的吉普車。
幻影和十輛吉普車停在了兵工廠內,車門打開,齊刷刷下來幾十個西裝革履的保鏢,個個端著機關槍。
一雙泛著光澤的黑色皮鞋從幻影后座伸了出來,緊跟著是被黑色西褲包裹住的長腿,然后便是青筋凸起的修長大手,最后男人徹底從車里下來,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顧川看見從幻影車里下來的男人,嚇得腿一軟,恨不得立馬跪下叫爸爸。
葉開禮雙拳緊握,滿眼恨意地瞪著葉江。
葉江單手拽了拽領帶,從容不迫地走向葉開禮,走到他面前,手一伸,跟在一旁的保鏢遞了把槍給葉江。
葉開禮囂張的氣焰減退了三分,緊張地吞咽了下。
青筋暴起的修長大手握住蟒蛇左輪,食指扣動扳機,黑洞洞的槍口抵住葉開禮的腦門。
顧川急忙勸道:“三,三叔,誤會一場,您息怒。”
葉江眼神一凜,睨了他眼:“滾。”
冷冰冰的一個“滾”字,嚇得顧川不敢再開口。
葉開禮反倒不怕了,痞氣地勾了勾唇:“您有能耐就打死我!”末了,又補充一句,“我要是死了,許許會記我一輩子,當然了,也會恨你一輩子。”
顧川:“……”
顧川都想沖上去捂住葉開禮的嘴。
葉江眉梢一挑,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哦?記你一輩子?既然這樣……”
砰的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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