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他爹的暴脾氣,看到這畫被毀掉了,今天這金繕樓恐怕得拆了!
王希承嘴角一挑。
“吳道子古畫,你修不成的話就早點兒說,你一直拖到現在,莫不是真的把我們王家的地獄變相圖給修壞了吧?”
“古畫紙質脆弱,該不會有破損吧?”
王希承等待的就是這個機會。
下邊的人都已經收手了,金繕樓的大門也都打開了,劉雯還在,只不過,之前過來的那個凌薇,好像是離開了,不知道是誰的手段。
林清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跑到了三樓這邊。
她也說。
>gt;“肯定是修壞了,你看他周陽緊張的!”
“還派人在下邊攔著,生怕我們希承過來取畫!”
“周陽,要我說,你沒那么金剛鉆就不該攬瓷器活,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林清說完,立馬跑到了王希承的身邊,又看向王三省,賠了笑臉。
不過王三省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盯著王希承手上的那幅畫。
木盒子打開之后,林清趕緊接著。
王希承則將里邊的卷軸打開。
整個一幅吳道子的真跡,就這樣,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來!
王希承看得非常認真,他想要從這幅畫上看出,那一道被刀劃過之后的修復痕跡。
可他看了半天,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這,怎么可能?”
我故意問他。
“什么怎么可能?”
王希承冷哼一聲,不善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立即打了個電話,他跟電話里的人說,要安排兩個專業的光學檢測,一個是紅外成像檢測,一個是紫外成像檢測。
除了王希承之外,這個王三省卻一直都在非常認真的看著,那幅地獄變相圖。
他看愣住了。
這邊,齊雨也在認真的看著那幅畫,眼神之中多有幾分驚訝之色。
王三省直接將那幅畫從王希承的手中接過,他認真的看著整個一幅畫,從畫的重新裝裱,再到畫心的修補,還有最后的補筆……
“這修復手法,巧奪天工啊!”
即便是那王三省,也忍不住道了一句。
而當王三省說出這話的時候,旁邊本來還在通電話的王希承,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盯著他老爹,他顯然是沒想到,那樣的話會從他老爹口中說出來。
“爸,您說什么呢?”
“這幅畫,他肯定修出了毛病啊!搞不好,這幅畫就是他周陽弄的假畫,咱們那幅畫都已經破損到那種程度了,怎么可能修到這種程度?”
“我安排那紅外成像和紫外成像的檢測員,等會兒就帶著設備過來了,爸,您稍等一會兒,我覺得,這幅畫絕對有問題!”
可王三省卻說。
“你懂個屁!”
“這就是咱們原來的那幅古畫,而且,這修復手法,的的確確遵循了修復如舊的原則,只不過,這修復手法過于高超,其上修補之后補筆的部分,補得極其自然,近看才能夠看出一絲端倪,而且,補筆的神韻與原畫作完全吻合,一點兒都不失吳道子真跡的風骨意境!”
“這一點,可是藏香協會的那些老家伙們,都不敢補的!”
即便是那王三省也看向我,不由得問。
“你叫周陽?”
“這幅畫,真的是你修的?”
“你跟金繕樓原來的那個老板,什么關系?”
王希承一看自己老爹對我的那些修復手法,夸贊到那種程度,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王三省問我的那些問題,我沒回答,倒是王希承立馬說。
“爸,您可不能相信他啊!”
“他這幅畫,肯定是有問題的啊,我覺得,能修的這么好,搞不好,就是咱們那幅畫的高仿而已!咱們最好還是請專家,好好鑒定一下,您千萬別被這小子給騙了!”
王三省則看著王希承說。
“你爹我就是省古玩協會的鑒定專家,還需要去請別的專家?”
“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沒話說,就給老子一邊待著去!”
說完,王三省又看向我,那張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來,只是這笑容看起來有些陰沉狡詐,他看向那幅畫上,最后缺那一筆的地方,跟我說。
“此畫的修復水準,的確非常高超,真的是讓人驚艷啊!不過,周老板,這最后一筆,怎么沒有畫上?”
我盯著王三省,道。
“我說了,你們王家的畫,到此為止,我不修了!”
聽到這話,那王三省臉上的笑容凝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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