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搞大林梔梔的肚子,這十億的合同就是誰的。”
秦景川慵懶地坐在真皮沙發里,隨手把簽了字合同扔在桌上,那些富二代瞬間就瘋了。
林梔梔站在洗手間里,聽著秦景川的話,推門的動作頓時僵住。
她聽見那些富二代小心翼翼地詢問:“秦少,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啊!”
“玩笑?本少從不開玩笑。”
秦景川冷峻的眉眼滿是譏諷,說出口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刺進林梔梔的胸口。
她踉蹌著靠在墻壁上,陡然明白為何從不和她公開出現的秦景川,會忽然叫她過來。
“她怎么會是我的未婚妻?”
秦景川已經看見林梔梔了,眼神冰冷如鋒利的刀子,沒有愛意,只有濃濃的厭惡和不屑。
他知道她會唇語,卻故意這樣說。
林梔梔卻裝作聽不見,抬腳正要進去,霍景川語調輕慢,滿是惡意地說。
“她那種不要臉的賤人,怎配當秦家少奶奶?我父親早就同意我取消婚約了。”秦景川伸手摟住林雪薇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林雪薇的下巴。冷漠的視線,輕蔑地睨著林梔梔,語調涼薄,“她明知我喜歡雪薇,還主動跟我說,為了雪薇以后能有個美好的體驗,讓我拿她練練手。”
眾人嘩然。
紛紛看向林梔梔,不敢相信林梔梔是這樣下賤。
不是這樣的。
她從未說過這樣的話,他怎么能這樣污蔑她。
林梔梔臉色煞白。
“我勾勾手,她就會像條狗一樣湊過來。”秦景川笑得滿懷惡意。
“秦少可真是大善人。”
“換做是我,早就把那個賤人睡了。”
“秦少可不是你,什么貨色都下得去嘴。”
其他富二代仗著林梔梔聽不見,肆無忌憚地詆毀侮辱林梔梔,只為討好秦景川。
他們卻不知道,她會唇語。
十年前,一場意外奪走她的母親,也奪走她的聽力。
秦景川不顧危險,把她從車里救出來,還摔斷了手臂。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她處理好母親的后事,去秦家照顧秦景川。秦家資金斷裂,面臨破產,她拿出母親留給自己的全部遺產,交給秦伯父。
秦伯父做主給他們訂了婚。
她知道秦景川不愿意,也不喜歡自己,私下里和他保證,只要她畢業,就會主動和秦伯父提出解除婚約。
他卻不信,總是對她惡語相向。
那些話傷人的話,她從不放在心上。照顧秦景川是她的責任,哪怕他趕她,她也不會走的。
他的手臂因為她才傷的,讓他永遠無法成為電競選手。
秦景川恨她,她也能理解。
所以他不喜歡她戴人工耳蝸,她就不接受任何治療。
十年。
哪怕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
林梔梔神情恍惚地扯著領口,臉頰發燙異常。她呼吸急促,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正逐漸失去對身體的控制,燥熱幾乎要把她焚燒。
林梔梔嘴角彌漫苦笑。
難怪秦景川那么肆無忌憚。
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她注定逃脫不掉這一切。說不定,明天就會有各種令她身敗名裂的照片和視頻在網絡上流傳。
她名聲狼藉,只會被父親、祖母和哥哥們更厭棄。
背后空無一人的她,漸漸無人記得。她就是死了,也不會掀起任何波瀾,更不會有任何人關注。
他們會為了抱住秦家的大腿,抹去她的存在,讓林雪薇成為秦家少夫人。
秦景川非凡的手段,終于用在了她身上。
一條活路都不留給她。
秦景川冰冷的眼神,淡漠地睨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端著酒杯,下巴微抬,語氣滿是惡意:“林梔梔就在那兒。你們誰能拔得頭籌,就來拿合同。”
“林小姐,我們出去喝一杯?”
有人朝著林梔梔走來。
不!
不可以被他們抓住,不能讓他們得逞。
林梔梔慌亂地推開包廂的門,踉蹌著往外跑。
她不敢走電梯,往前走了幾步,閃身進入安全通道。
林梔梔剛走下幾個臺階,發現下面站著一個俊美不凡的男人。男人垂眸,看不清眉眼,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梁。他隨意地靠著墻,不耐煩地講著電話。
“沒錢。”
他的聲音應該也很好聽吧?
可惜她聽不見。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男人侵略性的目光陡然看過來。只是淡淡的一眼,便讓林梔梔呼吸一滯,沸騰血液瞬間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