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不再猶豫,他伸手拿起電話,撥通了傅瑛辦公室的號碼。
等傅瑛回到傅宅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她獨自一人來到書房。
她反手鎖上房門,移開通往地下密室的書柜。
此時的詹臺明早已醒來,他嘴里塞著麻布,任他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他眼睛有些不適,下意識閉緊了雙眼。
待他適應后睜開,看向傅瑛的目光幾乎噴出火來,那是一種混雜著憤怒、屈辱和極度憎惡的兇狠瞪視。
傅瑛仿佛沒有感受到他那欲要噬人的目光,從容地走到他身旁坐下。
“臺明哥哥,李群已經懷疑是我殺了陳樹,但他不打算殺我,而是要把我送給一個日本人,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日本人!”
她用手撫摸著詹臺明的臉頰:“你知道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為什么?”她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淚水毫無征兆地涌出,“為什么我這么好看,偏偏就你看不上我?為什么連一點點的憐惜和真心都不肯給我?!”
她猛地抓住詹臺明的衣領:“即便你是山城的人,可你為什么要利用我接近父親?為什么非要殺了他不可?你說啊!”
最后一句,她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哭喊出來,積壓了太久的痛苦、背叛和絕望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她猛地用手狠狠按向詹臺明的傷口,詹臺明身體猛地一弓,額頭瞬間滲出冷汗,劇烈的疼痛讓他眼前發黑,喉嚨里擠出壓抑不住的痛苦悶哼。
傅瑛發泄完,才慢慢松開手,看著詹臺明因劇痛而蒼白的臉和汗濕的頭發。
她伸出手,拔掉詹臺明嘴里的麻布。
詹臺明虛弱地咳了幾聲,“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
“你是我的!”傅瑛的眼神瞬間又變得偏執而銳利,她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迫使詹臺明看著自已,“你的命是我的!想死?也得先問過我同不同意!”
說著,她不顧詹臺明的掙扎,又塞了幾片安眠藥到詹臺明嘴里,然后拿起水杯,粗魯地灌了幾口水下去。
詹臺明被嗆得連連咳嗽,“這是安眠藥吧?每天……喂我吃這么多……和直接殺了我……有什么區別……”
傅瑛松開手,冷冷地看著詹臺明:“我留著你,是因為……我偶爾還想找個人說說話。”
她語氣漠然,“等你徹底沒力氣折騰了,我自然會減少藥量。”
然后她又給詹臺明喂了一碗粥,并幫他處理了下傷口便離開了。
她要讓詹臺明始終保持這種極度虛弱、無法反抗的狀態。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到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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