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停穩,門口的特務立刻挺直腰板行禮:\"傅科長!\"
傅瑛示意張伯打開后備箱,指著里面的食盒:\"張伯,你把這些酒菜給大家都分了吧,今晚都辛苦了,要分給每一個弟兄知道嗎?\"
特務們聞連聲道謝,他們今晚執行任務,很多人都還沒有吃飯。
而傅瑛則徑直走向地下室,推開門便聞到濃重的血腥味。
詹臺明被懸吊在木架上,白色襯衫早已被鞭子抽得支離破碎,露出道道血痕。
她掃了眼正在喝茶的陳樹,轉向行刑的特務:“怎么樣?他交代了嗎?”
行刑的特務搖頭道:\"嘴硬得很,連哼都不哼一聲。\"
傅瑛接從刑具架上取下一根沾血的皮鞭,在鹽水中浸了浸。
她緩步走到詹臺明跟前,用鞭柄挑起詹臺明的下巴:“臺明哥哥,你這又是何必呢?”
詹臺明艱難地抬起頭,嘴角還掛著血絲:“你們這是屈打成招,我不知道要交代什么,我要見周部長。”
傅瑛突然暴起,鞭子狠狠抽在他胸前:“你還敢狡辯,我父親待你如子侄,你為何要殺他?\"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詹臺明悶哼一聲,咬緊牙關不再出聲。
傅瑛揚起第二鞭,卻在半空中停住了。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整個人都在顫抖,終究沒能落下。
她狠狠將鞭子扔在地上,踉蹌著走到陳樹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陳樹斜睨著傅瑛,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怎么?舍不得了?\"
傅瑛冷哼一聲:“只是不想臟了自已的手而已。”
陳樹不以為然地聳聳肩,對行刑的特務打了個響指:\"繼續。\"
地下室的鞭聲再次響起,傅瑛別過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約過了一刻鐘,地下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特務踉踉蹌蹌地沖進來,臉色慘白,嘴角溢出血沫。
他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地撲向陳樹,喉嚨里擠出嘶啞的聲音:“酒……酒菜有毒……”
陳樹瞳孔驟縮,猛地站起身:“你說什么?!”
那特務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縮起來:“傅科長送的酒菜……有毒……兄弟們……都……”
話音未落,他已癱軟在地,口鼻涌出黑血,再無聲息。
陳樹臉色大變,立刻伸手去拔腰間的槍。
“砰!砰!”
陳樹后背猛地一震,鮮血瞬間浸透了他的西服。他踉蹌著轉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傅瑛。
此時傅瑛的槍口正對著他,槍管還冒著硝煙。
“你……!”陳樹嘴角溢出血沫,眼中滿是震驚和怨毒。
傅瑛面無表情,槍口微微上移,對準他的額頭。
“砰!”
陳樹的腦袋猛地后仰,重重砸在地上,瞳孔漸漸渙散。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或許會被山城特工刺殺,或許會被日本人或李群兔死狗烹。
唯獨沒料到,會死在這個看似任人擺布的傅家大小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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