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她看向哨兵,“我如果沒猜錯,你和她之間應該沒有什么交集,你和她之間唯一的聯系,就是你們兩個都認識齊晦這個人。”
    哨兵神情憤憤,“那怎么了?”
    夏瑜的神情一時有些微妙,“她都已經告訴你原因了,你還不覺得有什么嗎?”
    哨兵只顧著恨夏瑜,兇神惡煞地說,“有什么?”
    夏瑜這次倒是比較有耐心,回答他,“你們兩個之間毫無交集,她平白無故為什么要罵你,當然是有人和她說了什么。”
    “至于你。”夏瑜又看向向導,“你說過,你只和一個人一起罵過他,那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呢?”
    哨兵一時不說話了。
    向導也愣住了。
    “不過。”夏瑜看了哨兵一眼,又對著向導補充道,“我倒是覺得你說的沒錯,他確實不是個好人。”
    而向導卻愣住了,“你的意思是……小晦她和我一起罵完人,然后轉頭就和他……”
    向導看向對面跪倒在地的哨兵,“告狀去了?”
    夏瑜沒說話了。
    向導卻忍不住又想哭又想笑的,“可是為什么啊?是我們一起說的啊!是她和我說,那個人總欺負她的啊!”
    向導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我確實,我確實罵人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可當時是我們兩個一起的。”
    “是她說她受欺負了……”
    “她怎么能……”
    她抬頭看向夏瑜,“我們是朋友啊。”
    夏瑜看著向導一副快碎了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比起被朋友契約的哨兵欺負,還有被朋友背叛,也不知道這兩件事,哪一件更讓她覺得難過。
    夏瑜在身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紙巾幫她擦眼淚,最后只能撕下來一截袖子遞給她,“別難過了,并不是每個人都配做朋友。”
    如果對方真的拿她當朋友,事情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
    齊晦完全可以不和她說這些。
    或者齊晦覺得太過壓抑,需要一個發泄口,就和朋友吐露心事。
    但是齊晦完全可以在說了這些之后,就放在心里,不和別人去說,更不會將事情轉過頭都告訴哨兵。
    有很多很多的方式,都可以阻止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但是沒有。
    而在哨兵對著向導充滿怒火的時候,這個把朋友帶進漩渦里的人,卻突然抽身而退,好像這一切都和她沒有關系了。
    夏瑜安慰她,“別難過了。”
    向導看了夏瑜半晌,接過夏瑜遞過去的袖子,擦了擦眼淚。
    但是眼淚卻越擦越多。
    “我把小晦當成我最好的朋友。”
    否則,也不會對齊晦毫無防備。
    夏瑜見狀,也不知道應該多說些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又一隊哨兵出來,把這里包圍起來。
    不僅夏瑜驚訝,周瀾也驚訝地看過去。
    夏瑜微微歪頭。
    她早就聽到有腳步聲,但這里是戰區,有聲音很正常,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也沒當回事。
    結果沒想到,對方就是沖著她這里來的。
    將人都包圍起來之后,夏瑜看到,牧淵從這一隊的哨兵身后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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