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女孩明顯是一名向導,扎著高馬尾,穿著一身利落的作戰服,正滿臉怒氣地看著守在樓門口的守衛。
    女孩氣勢洶洶地質問對方,結果卻聽到對面的人回答,“抱歉,葉向導,這是總指揮官的命令,借調來的向導需要好好休息,不能被人打擾。”
    “總指揮官有令,除了他自己外,任何人不得私自進入。”
    女孩一聽更生氣了,“憑什么?總指揮官借調來這么多的向導是想做什么?整個中央戰區并不缺向導,就算有部分向導在戰斗的過程中出現意外,也遠不至于這樣大規模借調向導的地步。”
    “還有,就算借調向導,又為什么不許人探望?”
    她總感覺,這里面有貓膩。
    自從五年前,開始有向導在出任務中犧牲,尸骨無存,后續就有越來越多的向導出現意外。
    一開始的意外還可以說是猝不及防,可連續很多次一直如此,就不得不叫人多想了。
    畢竟,總不能一出任務,是哨兵和向導同時外出,污染種就只攻擊向導,而不攻擊哨兵。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如果說污染種對向導比哨兵更敏感一些,那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都沒事?
    尤其是,別的戰區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后來,中央戰區因為向導的數量不足,總指揮官開始從別的戰區借調向導,可是借調來的向導,都住進了這棟樓,可她卻一個都沒有見過。
    一個月前,她的哥哥也被借調。
    當時她并沒有覺得有問題,可是自從哥哥來了之后,她卻一次都沒有見過他,想要探望,還不被允許。
    所有的細枝末節匯聚在一起,她終于覺得有些不對勁。
    可是就算她絕對不對勁,她也沒辦法違背總指揮官的命令,就算她站在這里,眼前的人還是攔住了她。
    女孩見和對方說不通,就直接一抬手,她的掌心凝聚出一個水球,“你放不放我進去?”
    守衛還是拒絕,“抱歉,不可以。”
    女孩一揮手,水球向哨兵攻去。
    與體質孱弱的向導相比,哨兵有著強勁的體魄和反應能力。
    但是就在他想要向向導攻擊的時候,向導手指一合,他的周邊就出現了一張由水流編制而成的網。
    哨兵整個人被困在網里。
    向導的精神力,同樣有著強大的攻擊力,哨兵只是一次沒有躲避及時,向導的精神力就像是鋼絲一樣切割在他的身上。
    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哨兵見狀,猛地一吸氣,就看到他也放出了自己的精神體。
    但他將精神體放出來的一瞬間,女孩手指微微一動,她周身就浮現出水流匯聚而成的短箭。
    短箭向哨兵刺去。
    先是刺穿了哨兵的精神體,哨兵的精神體潰散,而后一支短箭停留在哨兵的眼珠正前方。
    哨兵雖然有著強大的體質,但是當他根本來不及走到向導身邊的時候,哨兵即便有著超強的體質,在面對向導的精神力碾壓之時,依舊毫無辦法。
    女孩遠遠地問道,“你放不放我進去?”
    哨兵眨眼,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
    如果不是向導停手,他這只眼睛有很大的可能會廢了。
    但他仍舊回答,“抱歉,不可以。”
    女孩怒火中燒,但是又下不去手真的毀掉哨兵的一只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道聲音。
    女孩轉頭,四處看去,結果就看到一張躲在墻后的身影。
    那個人還沖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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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看了看眼前寧死不屈的哨兵,又看了看不遠處小心翼翼地沖她招手的人。
    她看了守衛的哨兵一眼,收回精神力,向另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