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實際上他要堅持六次疏導……才算合格?
    商硯樞在第一次惹惱向導的時候,已經體會過她的過分,可是沒想到,每次都會發覺,她還會更過分。
    商硯樞眨眼,透明的淚珠從眼尾滾落。
    他閉上眼睛,整個腦袋又向后仰去。
    隨便吧,愛怎樣怎樣。
    他……來都來了。
    向導的聲音溫柔體貼,“我要開始了,總指揮官大人,放松。”
    商硯樞根本做不到放松。
    精神海被向導攪得一團亂,他感覺,他精神海的每一寸,都被向導的精神力滲透了。
    “啊……”他仰著頭,控制不住地發出聲音,肌肉繃緊。
    “夏瑜……夏瑜……”不可以喊停,他只能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
    向導低頭,眼神帶著些愛憐,一只手捧起他的臉,“怎么了,總指揮官大人,不行了嗎?”
    “不是,不是……”商硯樞一只手死死地扣在椅背上,“你只是說,叫停才算不合格,沒說……不能叫你的名字……”
    “好吧。”夏瑜繼續釋放精神力。
    商硯樞的目光漸漸發生變化。
    他清冷如雪的眉眼,早就被染得緋紅,此時此刻,一雙人眼卻有一種近似于獸瞳的感覺。
    商硯樞感覺他的身上蒸騰起不正常的熱。
    是結合熱。
    向導過度的疏導,引發了結合熱。
    “夏瑜……”商硯樞只能再次呼喚向導。
    向導看他這副樣子,低頭,一只手抵住他的后腦。
    “別怕,總指揮官。”
    向導低頭,與哨兵唇齒相依。
    哨兵感覺,向導就好像是毒藥一樣,而他現在,就是飲鴆止渴。
    他急切地想要向導再多憐惜他一些。
    等向導放開他以后,商硯樞的意識清醒幾分。
    他已經不記得,究竟疏導過幾次了。
    他渾身軟、透、了,如果這次向導再趕他走,他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問夏瑜,“幾次了?”
    “五次了。”向導回答他,“要停下來嗎,總指揮官大人?”
    商硯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向導偶爾的捉弄,讓他摸不準,她說的是不是真話。
    他怕到時一切都前功盡棄。
    他抬頭,問夏瑜,“真的?”
    “當然。”
    商硯樞閉上眼睛,“再來一次。”
    這回,夏瑜都驚訝了,“總指揮官……確定嗎?”
    “確定。”商硯樞閉上眼睛,“再來一次吧。”
    向導就像是,讓人懼怕、又讓人上癮的毒藥一般。
    明知是飲鴆止渴,卻還是忍不住渴、求更多。
    商硯樞眨眼,眼淚已經不受他的控制,從眼尾自發地滾落。
    一頭銀色的長發貼在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是怎樣的狼狽景象。
    在夏瑜把他放開的時候,他就倚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夏瑜看到他這副模樣,從屋里抽了個毛巾出來,輕輕地幫他擦擦臉。
    總指揮官握住她的手。
    夏瑜看過去。
    總指揮官聲音沙啞,抬起光腦,“兌換承諾吧,夏瑜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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