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看到走進來的男人，神色不由自主地嬌羞了三分。

“媽，程妍，小偉的病情怎么樣了？”厲摯南蹙眉關心。

“還是老樣子。”蔣夢眼底一片心疼。

程妍垂眸自責說道：“都怪我學術不精，一直沒有找到突破口，蔣姨，摯南，我實在不忍心看到小偉自殘了，我剛才發現，他手背上全都是傷，太可憐了。”

蔣夢眼眶一紅，伏在桌面上哭了起來：“小偉是太難受了，才會用這種方式發泄，有次，我發現他偷拿了一把刀叉，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地扎出了血，那一刻，我真的想陪他一起離開，我把他生下來，讓他受盡了人間疾苦。”

程妍立即起身，溫柔地抱住了蔣夢：“蔣姨，你千萬不要這么想。”

厲摯南神色也緊繃著，黑眸難掩痛苦和無力：“媽，會有辦法的，程茜那邊已經在加緊研究了，她承諾過我，會治好小偉的。”

蔣夢卻露出迷茫和失望的表情，抹去眼角的淚：“程茜說研究四年了，到現在也沒見有什么辦法，她真的能成功嗎？還是一直在騙我？”

程妍聽到這句，眸底有一片幸災樂禍，程茜這是被蔣夢否定了。

厲摯南神情一沉，顯然，也不敢保證什么。

程妍立即開口勸說：“蔣姨，我們要往好的方向去想，堂姐說不定還真有辦法呢，她那么優秀。”

“我當年就是看她優秀，才想讓她嫁入厲家…”蔣夢話說到一半時，突然停止了。

此刻，厲摯南的目光，嚴肅且銳利地盯住了母親。

蔣夢立即轉移了話題：“算了，還是能指望一下她的，程妍，你去催催服務員，趕緊上菜吧，我餓了。”

程妍腦子也跟著一驚，但她不是當事人，所以，并沒有往深處去想。

當程妍推門離開時，厲摯南猛地壓低了聲線問母親：“媽，你剛才在說什么？”

蔣夢立即裝傻：“我沒說什么呀，我就說程茜她一直在騙我。”

厲摯南眼神冷銳：“媽，你是不是瞞著我什么事。”

蔣夢被兒子的目光盯著，心虛了起來，她立即提高音量：“我是你媽，我能瞞你什么事？”

“你剛才說看她優秀，才讓她嫁入厲家是什么意思？”厲摯南咄咄逼人，一副要追問到底的意思。

恰在這時，程妍推門進來，輕聲道：“服務員說，下一桌就上我們的菜了。”

蔣夢立即瞪了兒子一眼，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哪有兒子質問母親的道理？

厲摯南的心里，卻像一石激起了千層浪。

當年的一夜歡愉，他一直認定是程茜為了還債救她父母的實驗室，對他動了手腳，婚后這幾年，他沒有明里暗里拿這件事情去打擊譴責她。

程茜每一次的解釋，都會露出一臉無辜和無奈的表情，說她沒有。

厲摯南又豈會相信她的解釋？

她有動機。

此刻，母親不經意透露出來的一句話，卻推翻了之前的所有猜想。

厲摯南內心震怒，手指在桌下捏緊，如果不是程茜安排的那一次，難道是母親嗎？

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是因為程茜父母是科研界的大佬，母親想把她綁在厲家，讓她心甘情愿為弟弟研究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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