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不是什么領導,而是兩個穿著迷彩作訓服的士兵。
他們很高,很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冰冷。
腳上那雙厚重的軍靴。
“你們……”
侯亮平剛開口,其中一個士兵已經面無表情地抬起了腳。
那只沾著泥土的軍靴,帶著一股惡風,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腹上。
“唔!”
一股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向后弓成了蝦米,雙腳離地,重重地摔在地上。
后腦勺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眼前瞬間金星亂冒。
一股鐵銹味從嘴里彌漫開來,他下意識地用舌頭一舔,感覺一顆槽牙已經松動,磕得生疼。
還沒等他從劇痛和眩暈中緩過神來。
另一個士兵慢條斯理地解下了腰間的武裝帶。
那是一條厚實的、黃銅扣的牛皮腰帶,在他手里發出一聲清脆的“啪嗒”聲。
侯亮平懵了。
這……
這是要干什么?
他腦子里一片空白,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他處理過那么多窮兇極惡的貪官,審訊過那么多負隅頑抗的罪犯,可他從未想過,自已會以這種方式,被如此粗暴地對待。
“你們瘋了!你們……”
“啪!”
皮帶裹著風聲,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
火辣辣的劇痛瞬間炸開,有一條燒紅的鐵棍烙了上來。
衣服被抽破,皮帶直接與皮肉接觸,那種撕裂疼痛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啊!”
這是連隊里班長對付不聽話的刺頭最直接、最有效的一套。
沒有審訊,沒有問話,只有純粹的、不加掩飾的暴力。
“啪!”
“啪!”
皮帶一下下地落下,抽在他的背上、腿上、胳膊上。
侯亮平像一條離水的魚,在地上翻滾、躲閃,但禁閉室就這么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劇痛之下,他的那份自負和驕傲非但沒有被磨滅,反而被激發出一種更加扭曲的憤怒。
他一邊躲,一邊嘴里依舊不依不饒地嘶吼著:“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啊?!”
“你們等著!你們等著你們領導來處置你們!你們會后悔的!我保證,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他的聲音因為疼痛而嘶啞、變形,但內容卻還是那一套。
他堅信,自已所受的每一鞭子,都將成為鐘家雷霆震怒的理由,成為將眼前這兩個士兵,連同他們背后的人一起送上軍事法庭的鐵證。
他不知道,他口中那座堅不可摧的靠山,此刻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侯亮平,已經被當作棄子,扔掉了。……
京城。
“嘟…嘟…”
鈴聲還在固執地響著,在催命。
鐘正國閉上眼,再睜開時,眼神里只剩下沉重的決斷。
他拿起電話,按下了接聽鍵。
京州軍區總醫院的走廊里。
趙蒙生撥打的電話終于被接通。
“老趙。”
鐘正國的聲音沙啞,只吐出兩個字。
電話那頭,趙蒙生幾乎是吼出來的。
“鐘正國!”
一聲暴喝,讓走廊里的沙瑞金和高育良同時一哆嗦。
……
兄弟們,我凌晨加更了,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過審。
我不會辜負大家的熱情。
野生的發電喂一口吧。
求十個禮物,還差四個加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