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七年前的跨年夜,林予舒相信紀鋮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去club演出。可如今他堅定地選擇要抽出時間陪她,林予舒反倒不舍得他放棄每年的傳統,于是善意地騙他,“那晚我要值夜班,你和朋友們一起跨年吧,玩開心點。”
紀鋮遺憾地應了一聲,“那一月一日早上我去醫院接你下班。”
紀鋮剛洗完澡,說話的時喉結上下滾動,健碩的胸肌若隱若現,林予舒色迷心竅,“你把電話放遠點。”
“嗯?放遠點你不就看不清我的臉了嗎?”紀鋮一邊這么說著,一邊拉遠了手機。
待看清屏幕上自己赤裸的上半身和林予舒直勾勾的眼神,紀鋮恍然大悟,笑著打趣,“你是不是饞我身子?我要穿件衣服保護好自己。”
看著紀鋮真的去衣柜里拿衣服,林予舒不悅地撇嘴,“你一個人在房間怎么不穿上衣?你又沒有裸睡的習慣。”
“當然是為了勾引你”,紀鋮語氣輕佻,套了一件純黑的t恤在身上,勾唇反問,“我不是一個人時在房間里沒穿衣服才值得你擔心吧?我一個人在房間穿不穿都無所謂。”
事實上,他剛洗完澡在吹頭發,聽到手機響就立刻放下吹風機來接了,沒來得及穿上衣罷了。
人一到晚上就容易變得感性多情,林予舒對著手機犯花癡,“我好想抱抱你,聞聞你身上現在的味道。”
紀鋮眉眼溫柔,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寶貝,你再這樣說下去,我恨不得立即收拾行李連夜回北城。”
上百公里的路程連夜趕回來既累又不安全,林予舒理智尚存,“那我不說了,你也別折騰了,早點休息。”
紀鋮無奈地嘆氣,“可惜我沒有機器貓的任意門,不能立刻回到你身邊。”
想念時時有,今晚尤其猛烈。林予舒如饑似渴地貪戀紀鋮的一切,“今晚我可以去你房間睡你的床嗎?”
“可以。”
他們同住彼岸的期間還沒有在一起,自他搬進來后,林予舒甚至連次臥都沒進去過。
林予舒跑去他房間躺下后還是覺得心里空蕩蕩,沒有紀鋮切身陪伴的感覺,得寸進尺道:“我能穿一件你的t恤嗎?”
紀鋮半躺在床上,饒有興趣地看她折騰,不禁牽起唇角,語氣寵溺道:“你去我衣柜里找吧。”
林予舒穿著他寬大的衣服鉆被窩里,清冷的雪松清香環繞著鼻尖,忍不住沉溺其中,“你身上的味道一直沒有變。”
紀鋮回憶,“我從開始用香水起就只用過這款香水。”
林予舒感嘆,“好長情。”
“不算是長情”,紀鋮坦白,“我是個接受新事物需要花很長時間的人,但一旦接受了,就有種說不清的執念,不會輕易更換。”
林予舒怔了怔,“所以我也是你的執念嗎?”
“舉一反三是好習慣,但林醫生不能亂類比”,紀鋮糾正她,“你是我的愛人。我為你做的所有事只有我愛你一個原因。”
大抵是以前虧欠了她太多次“我愛你”,他現在隨口就能說出“愛”這個字眼。
想念如潮水般洶涌猛烈,讓人失去了小心翼翼的戒備,林予舒也不自覺地表達心跡,“我好想好想和你一起睡覺啊。”
紀鋮不禁莞爾,指揮她,“那你閉著眼睛躺好,想象我緊貼著你,躺在你的旁邊。”
他嗓音低沉,描繪得極具畫面感,“你喜歡
朝向外面側著睡,我只能從身后抱著你。你睡覺的時候喜歡屈著身子,我的手一般會放在你的肚子上。”
“小腹”,林予舒職業病發作,閉著眼小聲糾正。
“小腹”,紀鋮像個知錯就改的好學生,輕笑著改正,“你來月經的時候我會用手掌幫你揉小腹。”
林予舒感覺紀鋮的手仿佛跨越時空,真的在溫柔地幫她揉小腹。
腹部越來越火熱,燥意從小腹慢慢傳開,傳遍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紀鋮剛剛穿衣純屬多此一舉,又單手拽著領子脫下t恤,慵懶地靠在床頭,“你特別喜歡我撫摸你的頭發。我經常會先把你凌亂的碎頭別至耳后,再用手指理順發尾,將它們妥善地放在一邊,不然我會一不小心壓到你的長發。”
林予舒的頭發細軟茂密,一直長至腰間,只有剛開始磨合的時候紀鋮會不小心壓到她的長發,引得她借機嗔怪。后來紀鋮總是先用手指幫她理好飄揚的頭發,下巴頦放在她頭頂。
紀鋮的嗓音越來越低沉沙啞,“抱著你不超過十秒鐘,我就會忍不住想親你。”
“我會先親你蓬松的發頂,你用櫻花味的洗發水,花香很濃郁。接下來會親你的耳垂,你的耳垂很軟、很敏感,只要我輕輕碰一下就會立刻變紅。我還會親你的脖頸和鎖骨,那里是沐浴露和身體乳混雜在一起的味道,像是水蜜桃…”
伴隨著他撩人蠱惑的聲線,林予舒的手不自覺地抓緊被角。
她照貓畫虎,學著紀鋮剛才的樣子,“你親我的時候手指會劃過我的腿面…”
語是夜晚里最好的催情劑,兩人的喘息聲逐漸加重,同時攀上了情欲的最高峰。
待呼吸歸于平靜,林予舒突然坦白,“紀鋮,分手后我每次性幻想的對象都是你,只有你。”
他們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和敏感地帶太過于了解,在床上合拍得好像天生一對,甚至在百無禁忌的春夢里也只想著對方。
紀鋮藏在屏幕后偷笑,“那你在幻想里的體力怎么樣,也是會為了偷懶每次都在下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