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舒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推紀鋮,“你走開。”
看著面無表情的紀鋮紋絲不動地立在面前,林予舒暴躁地拳打腳踢,“我討厭你,你離我遠點。”
男女的絕對力量懸殊,林予舒揮出的重拳落在紀鋮身上就成了軟綿綿的嗔怒捶背,這點力度就像是小貓撓人。
紀鋮反手將她的兩只手背在身后,語氣輕佻,“你不是喜歡游走在兩個男人之間嗎?那你讓他聽聽我們在做什么。”
林予舒氣急敗壞地咬他,“你混蛋…唔…”
紀鋮絲毫不躲閃,反而緊緊扣著她的后腦,譏諷冷笑,“叫大聲點,讓他聽到才算刺激不是么?”
林予舒意識到喬清禾可能還沒有掛斷電話,羞恥心瞬時涌上心頭,索性緊抿雙唇不出聲,眼神兇狠地瞪著始作俑者。
紀鋮捏著她的下巴,冷呵一聲,俯身撬開她緊閉的齒關,唇舌兇狠又野蠻地占據了她的領地。
林予舒在換氣途中聲明,“強吻我也沒有用,我是不會…唔…”
她被吞沒的半句話是:“我是不會心軟的
。”
年輕氣盛時他們沒少爭吵,因為母語不同,再加上思維差異,兩個人根本沒辦法讓對方理解自己真正生氣在意的點是什么。
紀鋮diss別人手到擒來,中英皆可,唯獨和女朋友吵架一次都沒吵贏過。
不是他贏不了,就是單純地不想認真吵架、不想贏。
林予舒揚起下巴質問他,“你怎么不說話了?你不是freestylebattle很厲害嗎?”
總不能對著女朋友講粗俗的臟話或是punchline吧,難道這么好的女朋友不想要了?
林予舒吵累了就一句話也不講,板著臉和他冷戰。
作為男人,在感情里理應讓著點女人。
紀鋮讓步的方式不是低頭認錯,為了快點和好,他總是扣著林予舒的后腦強吻。
起先林予舒會反抗,對他拳打腳踢,講一些傷人的話。
紀鋮不把這些氣話放在心上,專心用唇舌強勢地征服掃蕩,“寶貝,好親的嘴巴應該用來接吻,不要浪費在吵架上。”
被溫暖的唇包裹安撫,林予舒的心一點點塌陷,攀上他的肩回吻。
每當她卸下防備,主動回吻時,紀鋮就知道他們離和好如初不遠了。
這種經過幾十次實踐驗證的方法,俗套又好用,紀鋮屢試不爽。
可這個辦法也不是每次都能奏效。
紀鋮被林予舒此次銅墻鐵壁般的防守所惹怒,捏著她纖細的手腕扣在頭頂,把她按倒在餐桌上。
林予舒像是砧板上待解剖的魚,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用力瞪著可惡的廚師。
紀鋮欺身壓在她身上,痞氣十足地勾起唇角,“林醫生不光心硬得像石頭,嘴巴更硬。”
“嘴硬…唔…”
兩人唇舌碰撞,正面交鋒。
一番“唇槍舌劍”后,口腔里冒出一股血腥味,被咬破的究竟是誰的唇已經分不清了。
林予舒渾身疲憊,逐漸放棄掙扎,任由紀鋮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紀鋮吻得很粗暴,像是發泄怒火和委屈,不帶有一絲□□。
他們從來沒有過像這樣兇狠的吻,仿佛不是在接吻,而是在無聲的較量。
林予舒心懷委屈,嗚咽著抱怨,“好疼…你弄疼我了,我真的好疼…”
紀鋮被一聲聲的“疼”點醒,瞬間停住了動作,埋在林予舒的鎖骨深沉喘息。
林予舒的紅唇腫脹,舌尖被吮得發麻,帶著嬌嗔的哭腔,“還用這招對付我。我們不是二十歲了,這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留下兩敗俱傷的我們。”
紀鋮身上的戾氣孤傲都被褪去,脆弱地埋在她的肩頭,“對不起,寶貝對不起,我太愛你了,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
在他們的感情里,誰愛得比較多,誰就會更加卑微。
紀鋮滿腹委屈地訴說:“你說我是高不可攀的星星,可是你把我從夜空中摘下來后發現我不如你想象得明亮,就把我隨手丟進垃圾桶了。”
林予舒的心軟得一塌糊涂,撫摸他的后腦,“我沒有丟掉你。”
紀鋮溫柔地吻她的鎖骨,深情告白,“我確信,我比他更愛你,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你喜歡他的體貼溫柔是不是?我也可以這樣,我改好不好,我改成你喜歡的樣子,你能離開他和我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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