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見陌生的女人敢在紀鋮專屬的錄音室吃東西,猜測,“你是jayden的女朋友?”
作為前女友的林予舒點頭和搖頭好像都不對,索性否認,“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還能在他最寶貴的錄音室吃東西?
黑哥使了個眼色,問走出錄音間的紀鋮,“yourgirlfriend(是你女朋友)?”
紀鋮的神情一瞬間從驚喜變成了凝重,看著林予舒手里的炸雞,忍不住蹙眉,“notyet(還不是)。”
意識到做錯事的林予舒用食物補救,希望紀鋮放他一馬。
她小心翼翼地捧著炸雞盒問紀鋮,“你吃嗎?”
紀鋮失笑,大不慚道:“你喂我就吃。”
林予舒語塞,收回了炸雞盒,“那還是我吃吧。”
紀鋮捏著她的肩膀,按在了沙發上,“你坐在這里乖乖吃,我還要忙一會兒。”
他和黑哥用英文討論著用哪一版的錄音,不時回頭檢查她有沒有用油乎乎的手亂碰其他地方。
聽著紀鋮講著大段地英文,林予舒覺得手中的炸雞都變香了。
以前紀鋮問過她到底喜歡自己什么?林予舒怕說喜歡他
的臉太膚淺,就說:“因為你講英文很好聽。”
事實證明,這個理由還是很膚淺。紀鋮生氣了,認真的那種。
從那時起,他再也不和她講英文了,一直磕磕巴巴地講中文。哪怕吵架時表達不出來心中的怒火,他都要拿著手機翻譯器說中文,絕不講英文。
所以和紀鋮戀愛的兩年中,自己的英文口語沒什么提高,反倒是他的中文水平突飛猛進,甚至都能用中文和別人battle了。
過了將近半個小時,他們才討論完,黑哥和他撞拳后離開。
紀鋮站在茶幾對面,看到林予舒油乎乎的手后皺眉,“你還吃嗎?”
看到她搖頭,紀鋮火速收拾好桌子上的殘局,又拿來濕巾蹲在地下把桌子擦了好幾遍。
林予舒羞赧,剛想抽張濕巾擦擦手,就被紀鋮制止,“你別亂動。”
她只好乖乖坐在原地,不給他添亂。
在整理完桌子后,紀鋮終于想起了林予舒,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抽出一張濕巾,捏著她的手腕,欲給她擦手。
林予舒忙掙脫手腕,“我自己來就好。”
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朋友,連擦手這種小事都需要幫忙。
紀鋮微不可察地嘆氣,“你知道如果有人在我的錄音室里吃東西,我會怎么辦嗎?”
林予舒搖頭,聽到他恐嚇的聲音,“我會把他從窗戶里扔出去。”
這可是九樓呀!被扔出去就算大命不死,也得全身殘疾,后半輩子生不如死。
聽完他的話后,林予舒身體僵硬,猛吞了口口水,語氣戰栗,“那…你要把我扔出去嗎?”
紀鋮低頭淺笑,拉著她的手腕,認真擦著每一根油乎乎的手指,說:“舍不得。”
威脅的效果極佳,林予舒果真乖乖地讓他慢悠悠地擦手,可惜紀鋮潔癖發作,總覺得她手上還殘留著油漬,要捉著她的手去衛生間洗手。
林予舒起先還覺得抱歉,但紀鋮擦了半天還沒擦完,忍無可忍,故意用手去蹭他的臉。
她剛一伸手,紀鋮就身姿敏捷地躲開了,一手捏著她兩只手的手腕,躲在她身后,咬著她的耳朵裝作發威,“偷襲我?是不是想被扔出去。”
林予舒悶悶不樂,“你都擦半天了,手上早就沒有油漬了。
紀鋮站在她身后捏著纖細的手腕,兩條手臂輕松地把她圈進懷里,姿勢危險又曖昧。
他像是背部掛件一樣和她同時行進,不時低頭湊近她的耳邊,用磁性低啞的嗓音講話,“林醫生難道在手術前也不洗干凈手嗎?”
林予舒:“……”
林予舒爭不過紀鋮,索性就讓他像教小朋友洗手一樣,捏著她的手一起洗。
紀鋮摘下戒指,用大手包裹著她的掌心,手把手地教她七步洗手法。
林予舒驚詫,“你居然還記得這些?”
她也只是在多年前,流感肆虐的時候教過他這樣洗手。
水流嘩啦啦地流淌了半天,紀鋮終于覺得她的手上沒有殘留的油漬,抽出紙巾替她擦干手,“你說過的話,每一句我都記得。”
紀鋮從鏡子里看著林予舒難以置信地面龐,俯身湊近她的耳廓,信誓旦旦,“不信就考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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