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駕駛著白色豐田車在高速上左突右竄的,就差找警察叔叔給他開路了。齊正宇坐在后排都感覺到車子開得晃晃悠悠,原本身體就不舒服,這下更覺得難受。齊正宇提醒小付讓他開慢點注意安全,說是為了趕時間開快車而出事故不值得。小付也深知出事故不值得,可是從觀后鏡中看到老板的臉色他可不敢耽誤。幸好,小付的車技還算不錯,有驚無險的把車開回了花橋。他們將車開到同康醫院的時,景穆已經在醫院住院樓門口等著呢。
“景助理,”小付打開車門下車跟他打了聲招呼,緊接著就走到后備箱的位置準備取輪椅。他將輪椅推到齊正宇身旁時,景穆已經上車抱起了齊正宇,他是把齊正宇抱上的輪椅。
“知道難受還到處亂跑,”景穆瞧了眼齊正宇難看的臉色生氣的講到,他還說:“為了一個女人,你是不是連命也不打算要了。”
“沒這么夸張,只是身體有些抽痛罷了。”
“有些抽痛?”景穆反問到,他心里清楚的很齊正宇現在哪里是有些抽痛,他剛才抱起他的時候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甚至肌張力反射異常。這樣的天氣、這樣的身子,在平時齊正宇真得是只躺在床上幾乎不出門。今天倒好,為了一個女孩子,拖著全身抽痛的身子來回趕了一百多公里路,只是為了送她回家。
齊正宇望著景穆有些生氣的表情,笑著對他講到:“幸好小付知道你是我助理,還知道我們平時關系不錯,要是遇上一個不知道咱倆關系的人看著我倆這樣,還以為我們是同志呢!”
“齊正宇,越來越沒正經了。”
“我哪里不正經了?”齊正宇反問,接著說到:“渾身好痛,快點送我上去做理療。”
“現在知道難受了?早干嗎去了。”景穆還在教訓著他,不過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不慢。景穆由于家庭條件加自身原因并沒有在醫學院讀到博士畢業
,而是在讀完碩士后就停止了學業。齊正宇為了不讓他荒廢七年所學,不但要景穆成為自己的助理也要求他在旗下醫院行醫,所以景穆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正陽醫院的醫生,只是景穆的資歷和行醫水平有限,他到目前為止還只是一名住院醫師。
景穆最后選擇的專業方向是神經外科,所以他現在是完全有能力應付齊正宇的病情。他將齊正宇送回病房并沒有給他服用止痛藥,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止痛藥多服是不好的,更別說他們這些學醫的人了。景穆給齊正宇用了營養神精的針劑依然是甲鈷胺滴注,只是又給他肌肉注射了b2,希望能緩解他的不適。除了這些基本的用藥外他們還推來了紅外線治療儀,給齊正宇進行理療。在經過一系列的治療后齊正宇的不適感稍微降低了些,但是畢竟身體條件擺在那兒,還是有些不舒服的。景穆瞧著他逐漸恢復的氣色,報告起了齊正宇下周的工作安排。周一、上午各部門的常規例會、醫院的院周會;周二、藥業公司那邊的研發會;周三、正陽醫院門診出診;周四、手術日,除了這些外還有每天下午的復健。
當然,去正陽出診或者手術都會依據齊正宇的身體情況而定,不過多數時候這項不會改變除非齊正宇出差或者他實在是病得下不了床。更何況上一個月齊正宇都在美國出差,他的好多病人都等著他出診,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周是肯定要上門診的。
“夠了、夠了,你讓我安靜會兒,”齊正宇聽著他的工作安排頭都要大了。說實話他心里清楚的很,不管自己身體再怎么樣不舒服他都必須去工作,因為他要為集團上下幾千名員工負責,人家是需要這份工作養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