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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陳母躺下休息,徐鳳嬌坐在床邊削蘋果。
陳野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唐隊長騎上自行車,晃晃悠悠離開。
“唐隊剛才是不是想說什么?”徐鳳嬌頭也不抬地問。
“我也覺得。”陳野皺眉,“估計又是什么案子吧。”
“管他呢。”徐鳳嬌把蘋果切成小塊,“你先想想,住院費、手術費咋辦?鄭院長雖然說免了,但咱不能真讓人白忙活吧?”
陳野摸了摸兜里的錢……
“我待會兒去找鄭院長,把錢塞給他。”
徐鳳嬌挑眉:“他要不收呢?”
“那也得給。”
陳野咬牙,“人情債最難還,咱不能欠太大。”
正說著,鄭院長推門進來,手里拿著病歷本:“老太太睡下了?”
徐鳳嬌點點頭:“剛睡著。”
鄭院長看了看陳野,忽然笑了:“你小子,是不是在琢磨怎么給我塞錢?”
陳野一愣:“您咋知道?”
“猜的。”
鄭院長擺擺手,“別折騰了,手術費真不用你掏。”
“那不行!”
陳野急了,“孫教授大老遠從省城來,還有這些藥……”
鄭院長打斷他:“你要真想謝,以后常來走動走動。”
“你不是會打獵嗎?以后多給我送點野味就行了。“
陳野剛要推辭,鄭衛東走了進來拍了拍他肩膀:“別客氣了,你救了我兒子,這點事算什么?”
陳野還想說什么,徐鳳嬌在背后捅了他一下。
“成!”陳野改口,“等空閑了,給您送只狍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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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陳野和徐鳳嬌輪流守夜。
徐鳳嬌坐在床邊打瞌睡,腦袋一點一點的。陳野輕手輕腳走過去,把外套披在她肩上。
“嗯?”徐鳳嬌迷迷糊糊睜眼,“幾點了?”
“凌晨兩點。”陳野小聲說,“你睡會兒吧,我看著。”
徐鳳嬌揉揉眼睛:“大娘剛才醒了一次,說眼睛有點癢,我讓護士來看過,說正常。”
徐鳳嬌忽然想起什么:“對了,你家新房快上梁了吧?”
“嗯。”
陳野掰著手指算,“按我上次回去看到的速度,再有個七八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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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子?你倆還沒睡嗎?不用守著了,娘沒事。”陳母又從睡夢中醒來。
“娘,您感覺咋樣?還疼嗎?要不要喝點水?”陳野湊過去小聲問。
“不疼,就是有點涼颼颼的。”
陳母摸索著抓住他的手,“小野啊,娘是不是真能看見了?”
“能!孫教授說了,等拆了紗布,您連我臉上的痦子都能瞅見!”
“去你的!”陳母笑罵,“你臉上哪有痦子?”
徐鳳嬌聽到這話忍不住樂了:“大娘,您可別被他忽悠了,他臉上干凈著呢,就是心眼多!”
陳野瞪她:“你咋還拆我臺呢?”
徐鳳嬌一挑眉:“咋的?不服?”
陳野縮了縮脖子:“……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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