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州蹙起眉頭看向溫妤櫻,黑暗中他看不真切女人的臉,且對方還是背對著他的,但是他卻莫名能感覺得到對方的傷心。
“你沒有對不起我,為什么會這么想?”輕輕撫了撫女人那被淚水打濕的秀發,沈硯州一個用力,溫妤櫻突然就整個人轉了一個半圈,隨后被沈硯州輕輕地放在了自已身上。
溫妤櫻整個人趴在男人身上,下意識的用手護著肚子。
她撐起身子,微微地抬起了頭,雖然看不清男人此時的神情,但是溫妤櫻就是知道對方現如今肯定眼眸幽深、自已這會兒已經被他的目光鎖住,對方更像是一只餓狼似的盯著自已。
他就是這樣,床上床下簡直兩個人。
“你干嘛?突然就這樣……”溫妤櫻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兒哭腔。
“不許哭了。”男人卻是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們只看現在,不看過去。不管你怎么想的,不論你之前為什么想跟我離婚,這些我全部都不在意。因為在我眼里,我不能時時刻刻陪著你,是我的責任。你不想守活寡,不想維持異地婚姻,我都能理解。所以不用自責,不用內疚。櫻櫻,對于我來說——沒有什么,比你現如今來到我身邊重要,我很知足了。”
男人這會兒對溫妤櫻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很輕柔。
明明平日里對于小兵們總是多有嚴厲,也被很多小兵們懼怕,都稱呼他為年紀最輕但是卻最為嚴厲的軍官,到了訓練場都是對小兵們展開魔鬼般的訓練。
但是因為沈硯州個人實力太強了,曾經有小兵因為不服挑戰過他,可惜壓根就沒人能成功過。
但是在溫妤櫻面前,他跟自已的妻子說話,跟平日里在訓練場上時對于小兵們的嚴肅完全不一樣。
總是會不自覺的壓低聲音,生怕自已聲音太過于大聲或者冷厲,會將自已的妻子給嚇到。
溫妤櫻沒想到,男人竟然會對自已包容到這個地步。
她不再猶豫,直接就將頭趴在男人的胸口,隨后開口問道:“阿硯,以后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溫妤櫻的聲音本來就好聽,這會兒她還故意壓著聲音將聲音放柔,說話像撒嬌似的。
且這會兒女人還整個人都趴在自已身上,兩人的身姿完全貼合,這讓沈硯州怎么忍得住?
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著。
“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沈硯州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已聲音一般,開口說道。
“嗯,那以后我就叫你阿硯?直呼你全名,顯得太過于分生了。”
溫妤櫻這會兒也不哭了,她決定以后要好好對沈硯州,無論未來發生什么事情都對他不離不棄,用這一輩子來彌補這個男人。
當初來到這邊想尋求沈硯州庇護的心思也潛移默化的轉變了,溫妤櫻承認,她因為這段時間來到部隊跟沈硯州相處后,喜歡上了這個外冷內熱對自已l貼無比的溫柔男人。喜歡他對自已的好和包容,更喜歡他不善辭中的那一份細膩。
“好,都隨你。”沈硯州下意識的抬起手輕輕撫摸著溫妤櫻的發絲。
溫妤櫻的臉色不由自主的有點紅,因為她感覺自已這會兒特別不矜持。
但是沈硯州已經朝著自已走了九十九步,她應該也試著朝他走一步才對。
這第一步,就是改變對男人的稱呼,不再直呼全名的叫。
“你已經知道了是誰打的舉報電話對嗎?”沈硯州突然問道。
“嗯,我的心里已經有了人選了。”
“是誰?”沈硯州問出這句話的時侯,眼眸微微瞇了瞇,在黑暗中閃過了一絲冷冽。
“溫知夏。”溫妤櫻毫不猶豫就說出了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