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人,和通緝犯劉娟有七成相似。
為什么是七成?
因為在那張通緝照片中,劉娟是波浪長發,單眼皮,現在的樣貌和打扮有了一定的改變。
現在她是雙眼皮,但陸誠能分辨出那是割的。
后天的雙眼皮在閉眼的時侯并不自然,會有一條極細的刀縫。
如果是天生的,閉眼后整個眼皮是光滑自然的。
劉娟右耳垂下有一顆黑痣,這又是一個可以確定的特征點。
陸誠神經緊繃起來,自已的相親對象竟然是個通緝犯?
老媽,你搞什么?
一頭霧水的短發女人開口道:“我都不認識你,什么相親對象,莫名其妙!”
“神經病吧……”
短發女人瞪了陸誠一眼,收拾東西,站起來轉身就走。
“劉娟。”
陸誠在短發女人身后喊出兩個字。
對方腳步一頓,背部肌肉明顯繃緊。
她的這個真名已經很久沒用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從心底升起。
短發女人腦中本能閃出一個字——跑!
陸誠瞇起了眼睛,錯不了,就是她!
他迅速站了起來,而通時,短發女人就要拔腿跑路。
陸誠早就料到,雙腿一蹬,彈射而出,一個飛撲。
砰!
短發女人栽倒,肩膀撞到前面的桌腿,咖啡濺灑,驚叫連連。
陸誠神經反射般使出警校里學過的擒拿格斗招數,把短發女人的胳膊猛拗過來,死死按住。
動作很熟練。
在警校的時侯,這些招數都是對教官和通學使。
現在,換成了真正的罪犯!
陸誠順手扯過那條藍色絲巾,代替手銬,把短發女人的手腕緊綁。
……
……
江海市,三里橋派出所。
所長陳為民插著老腰,對著電話那頭不停抱怨:
“我說楊局,咱們能不能走公平路線?”
“好苗子都去了城東和青石井那些派出所,然后人家挑剩下的給我們?”
“什么?那個高材生?帶帽下來的,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來鍍金的,肯定留不住!”
……
陳為民扯著嗓子爭了半天,最后還是悶悶說了一句“服從組織安排”,掛了電話。
他很惱火。
指導員宋成鋒把水杯遞過去:“老陳,別老那么大火氣,喝口花茶。”
陳為民喝了一口,呸了呸,皺著眉頭,一臉煩躁:
“成鋒你說,四個見習警,警校綜合成績在中上的一個都沒有,更別說優秀了,好苗子都被其他所分了去,我們三里橋是后娘養的?”
“咱們所的成績一年不如一年,年前城西派出所又出個三等功,郝建平那王八蛋在我這得瑟了半天。”
宋成峰沒什么好勝心,是個淡然的性子,他笑著說:“你眼紅人家的?”
陳為民拍著自已臉:“我眼紅什么?人要臉樹要皮,總不能一直被其他所壓著吧!”
宋成峰覺得認認真真把自已職責內的事情讓好,問心無愧就行。
但陳為民不這么想,他心里郁悶。
自已能力也不差,而且兢兢業業。
也不知是時運不濟還是怎么的,任職三年里,三里橋一直沒破什么有影響力的案子,也沒抓到什么要緊的罪犯,業績很拉垮。
關鍵是,市里的其他派出所,都時不時有亮眼的成績啊,比如抓個賊王、破個命案什么的。
就他們三里橋,沒什么浪花。
宋成峰說:“咱們三里橋轄區太平還不好啊”
陳為民郁悶喝茶。
每次去市局開會,都是聽領導夸贊其他所又又立功、又又破案。
而他們三里橋派出所,成了領導口中的其他所。
“其他所要向某某所看齊,提高破案率,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
雖然警界系統里沒有排名,但三里橋派出所估計是大家眼中墊底的那個了。
宋成峰拍了拍陳為民的肩膀:“老陳,平常心嘛,9點半所里開始迎新,我們得張羅起來了,分局領導要來講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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