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咯一下笑出聲來:“那得要我成仙才行。”
肖義權道:“你本來就是仙子啊。”
白薇笑得更厲害了。
這話真有那么好笑嗎?不見得。
好不好笑,要看人的。
換其他人來說,白薇也許淡淡一笑,甚或是,無動于衷,不理不睬。
她可也是傲嬌的美人,平日很矜持的,這種土得要死的吹捧,她真不會放在眼里。
她笑,是因為,她愿意對這個人笑,愿意為他展放笑臉。
昨夜在舞廳,他說,你盡情地跳吧,我會為你攔著一切蒼蠅蚊子,亦或獅虎熊狼。
然后,他真的做到了。
這樣的承諾,觸及她的靈魂。
這樣的男人,無論他的話有多土,她都愿意為他展放笑臉。
她笑得身子前傾,肖義權那眼光跟老鼠一樣,就往她衣領里鉆。
白薇看到了,沒有去遮攔衣領,卻攥著小拳頭,在肖義權手臂上捶了一下:“往哪里看呢,開車。”
這輕輕地一捶,如其說是嗔,不如說是嬌。
肖義權給她捶的骨頭輕了二兩,哦了一聲,發動車子,卻問:“啊呀,我都糊涂了,這開車,是先踩油門,還是先踩剎車啊。”
白薇便又笑得花枝亂顫。
而肖義權的眼光,又像小耗子一樣,從她衣領里溜進去。
白薇并不遮攔,隨他鉆來鉆去。
她的眸子里,水意盈盈,如釀了十八年的女兒紅,是那般醉人。
車開了半天,中午在路邊一家小店子里吃了飯,一直到快天黑了,才進了蝦甲市。
這是一個小城,狹窄擁擠,但煙火氣十足。
到酒店放下行李,出來吃了晚飯,肖義權笑問:“今晚上有什么安排?”
白薇就笑看著他,眸子里,水光盈盈。
肖義權突然有些心虛了。
再要像昨晚一樣,他懷疑真會爆炸。
“坐一天車,累了,要不,早點休息。”
他這話出口,白薇咯一下笑出聲來。
肖義權素來皮厚,這會兒卻給她笑得老臉發紅。
這下,白薇更是笑地趴在了桌子上。
回去的時候,白薇說:“笑得肚子痛,走不動了。”
肖義權笑道:“要不,我背你。”
他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白薇一下就答應了:“好啊。”
肖義權愣了一下,看向白薇。
白薇一臉的笑。
肖義權就蹲下去,隨后,就感覺一個身子伏在了背上。
香軟,輕柔,仿佛是一片花瓣,落在了衣襟上。
但他的手摟上去,摟著她的大腿,那種結實的肉感,又讓他知道,這是一個真實的女人。
肖義權心里,卻還是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到酒店的。
到房門口,把白薇放下來,白薇突然在他臉上吻了一下,道:“給你的獎勵。”
看肖義權愣愣的樣子,白薇咯的一聲笑,進屋去了。
即便關上了門,肖義權仍然能聽到她的笑聲,如風中的銀鈴,悅耳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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