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侍從遲疑了,長平公主氣結,“韓蕓汐,你放開我,否則我告訴父皇去!”
韓蕓汐冷哼,一把將長平公主甩到一旁去,冷聲,“盡管去,我就坐這等秦王殿下來帶我去。”
長平公主撞在一旁桌上,淚跡泛濫,怒氣沖紅了臉蛋,她哪里敢真去找父皇,父皇一直都不同意她嫁給穆清武,最不喜歡她跑穆大將軍府來了。
而且,這事情真鬧得秦王知道,她未必能討得到好。
長平公主捂著臉,惡狠狠道,“韓蕓汐,你敢打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她說罷,猛地一跺腳,轉身就跑了出去,兩個侍從和穆琉月也急急跟出去,誰知,他們竟隨手關上了房門,將韓蕓汐反鎖在屋內。
這是什么節奏?
“韓蕓汐,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你休想離開這個房間半步,本公主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門外傳來長平公主的叫囂,韓蕓汐看著緊閉的大門,一臉郁悶,這到底是什么時代,還能好好救個人嗎?
很快,長平公主的聲音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她走沒走,不過,屋子里總算是安靜下來。
韓蕓汐吐了口濁氣,雙眸沉斂,眼底晦明晦暗的。
顧北月眼底掠過一抹復雜,“王妃娘娘,剛剛那巴掌你……”
“她活該!”韓蕓汐怒聲
。
好吧,此時此刻,她非常不爽著呢,誰被罵妓女會開心了?
她是主動上門的沒錯,可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她向來不覺得自己有多尊貴,也從未沒想把自己當秦王的正妻,然而,她也是有自尊的,她覺得自己很好,坦坦蕩蕩,問心無愧,一點兒都不卑微。
然而,顧北月卻道,“王妃娘娘,那巴掌打得好。只是,長平公主剛剛說……暫時沒有逮捕令?”
韓蕓汐微微一怔,剛剛氣昏了,竟沒留心這個細節。
她又朝緊鎖的大門看去,難不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韓蕓汐不管那么多了,她喝了一口水,坐回床榻邊繼續守著,“顧太醫,只要你信我,足矣。”
她觀察穆清武的臉色、把脈、試體溫,又重新做了一次血樣毒性檢測。
她很確定,在未來的三天里,毒性一定會顯現出來的!她把自己了解的,全都告訴顧北月。
然而,話才剛剛說完,房門就被打開了。
大理寺卿北宮大人的聲音傳了進來,“秦王妃,這是太后親批的逮捕令,有人舉報你蓄意謀害少將軍穆清武的性命,請你隨下官走一趟吧。”
大理寺的人到了!
果然,長平公主不是兩手空空而來的,她早做好了準備,她早就鐵了心要把韓蕓汐打入天牢!
只是,太后親授逮捕令,這未免也太狠了吧。
逮捕令是什么東西?
逮捕令就意味著已經有充分的證據抓人,不需要告知被抓人任何理由,等關進去了再慢慢審。
怎么說韓蕓汐也是她救命恩人的女兒,太后她老人家就這么迫不及待想鏟除了嗎?
再說了,穆清武這件事大理寺也沒有證據證明韓蕓汐是刺客,是誤診。
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
顧北月早就料到,卻還是忍不住嘆息,“胡鬧!”
韓蕓汐深吸了一口氣,很淡然,她知道,這就是令人百口莫辯的強權。
她知道,想要在這個世界過得安穩,就得服從、聽命,可是,她總是學不會。
親自開門走了出來,只見北宮大人和長平公主就站在門口,身后帶了五六個官兵。
韓蕓汐忽視長平公主的得瑟,冷眼朝北宮何澤看去,“敢問北宮大人,本王妃犯了什么罪?”
“有人告你行刺少將軍穆清武未遂,坑騙將軍府,以治療之便利,毒害少將軍。”北宮大人大聲回答,說得還真像那么一回事。
“純屬誣陷!北宮大人,我可以證明王妃娘娘是清白的,我也參與了醫治。”顧北月很仗義。
北宮大人冷哼,“什么都不用說,這是太后娘娘的逮捕令,太后娘娘非常關注這件事,親授了逮捕令,秦王妃,有什么話到大理寺再配合調查吧。你們誰要作證的,也請到大理寺備案紀錄。”
“北宮大人……”顧北月還要辯解,北宮何澤卻抬手示意不必,“顧太醫,多說無益,你在在宮里當差的,逮捕令是什么東西,你應該很清楚。”
顧北月只能閉嘴,看著早已經沉默,低著頭的韓蕓汐,他溫軟的眸光中盡是心疼,這個一心救人的女人,何罪之有呀!
看到韓蕓汐眼中的失落,長平公主和穆琉月都得瑟了,等著看她失望,看她發飆,看她喊冤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