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甚是悲壯,把周錦瑜聽得心中一陣激動。
她雖然生活在和平年代,但身上卻流淌著英雄的血!
作為一個革命先烈的后代,周錦瑜聽過太多慷慨悲歌的故事了,聽得多了,心里也就自然而然地染上了,英雄的底色。
沉默幾秒,周錦瑜訥訥地說道,“可,你總不能不聽爸的話吧?”
她和喬紅波都是官場新兵,宦海起起伏伏,有些事情,不是他們這些新人能夠把握的準的。
所以,周錦瑜猶豫了。
“錦瑜,你說咱們入黨是為了什么?”喬紅波循循善誘道,“我們入黨,就是為了敢于在面對不公平,不公正的時候,勇敢地站出來!”
“如果你覺得,我會連累到你,那么就當咱們從來沒有打過這個電話,休息吧,我愛你!”
“至于修大為在什么地方,我想我會有辦法搞清楚的。”
說完,喬紅波掛斷了電話。
其實,喬紅波這么說,有點吹牛皮了。
江北市雖然不大,他喬紅波卻也還沒有到那種,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地步。
一旁的出租司機詫異地看著后視鏡里的喬紅波,疑惑地問道,“老弟,你是在演講嗎?”
喬紅波嘿嘿一笑,“見笑了朋友,我所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
出租司機立刻伸出大拇哥來,朝著他晃了晃。
周錦瑜無奈,只能將電話打給了父親,并且站在喬紅波的立場上,義正嚴辭地向父親陳清利害,“爸,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當這個省長,究竟是為了什么?”
面對女兒的責問,姚剛竟然也無以對。
他沉默了好久,才緩緩地說道,“錦瑜,有些東西會比感情更加重要,就比如你的爺爺,在特殊的時期,為了能夠堅持革命,將我毫不猶豫地送給了當地的老鄉,忍受這種父子分離的痛苦,所以,所以我希望你能理性一點。”
“上一次回家的時候,您已經說過了。”周錦瑜說完,悠悠地嘆了口氣,“我知道應該怎么做的。”
“你明白就好。”姚剛平靜地說道,“喬紅波是個愛折騰的人,他的鋒芒太露,是個典型的理想主義者,我希望……。”
“您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周錦瑜說這話的時候,一顆心已經墜入了谷底。
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相愛的人分開,就宛如剔骨剜肉一般的痛。
即便是云南白藥也無法彌補這種創傷,豈能是別人幾句話,就能夠療愈的?
姚剛略一猶豫,才將今天晚上的住址,告訴給了周錦瑜。
說完地址,他就掛斷了電話。
有些事情,終究會有個結果的。
不管這件事兒,是盡如人意,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姚剛的心里,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希望,自已能夠在江淮多待一段時間。
哪怕是,再多待一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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