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白玉堂和高海生兩人徹底慌了,在鄉里面混了這么多年,蘇陽的話外之音,他們還聽不出來嗎?
這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件事情捅到上面去,那他們在鄉里面當干部的日子也到頭了。
兩人就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崔明九,崔明九就起身對兩人一人就是一個耳光。
“啪、啪!”
“你們喝了點酒,就他媽不知道自己是誰,立刻馬上給蘇主任道歉,如果蘇主任不原諒你們該向紀委報到向紀委報道。”
“該向組織部報道,就向組織部報道,不要留在我們這里丟人現眼了。我們鄉里不要你們這樣的干部。”
都說基層的作風野蠻,蘇陽還真是頭一次看到,鄉里面的干部隨意打人的,而且打的還是黨委副書記和紀委委員。
這是打給他看呀,他心里冷哼一聲,最好今兒個往死里打,他要是攔一句,那他就不姓蘇。
高佩霞和謝思陽兩人都被嚇了一跳,這和當著外人的面,打自家的兒子有什么區別?
一人一個耳光下去之后,崔明九發現蘇陽壓根就是無動于衷。這就讓他有些尷尬了。
總不能真的抄家伙往死里打吧?
他只好再次低頭說道,“蘇主任我看這樣,他們倆這的確是違反了日常工作條例,我讓他們在全鄉的干部面前做檢查,并且內部警告處分。”
“你們倆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招呼大家來開會,如果有誰不參加,以后都別來了。”
蘇陽看差不多了,這才松了口說道,“這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作為扶貧辦沒有權利管你們的日常事務,如果這個會能開,我們就把會開了,如果不能開就算了。”
崔明九趕緊說道,“能開當然能開,我們作為下級黨組織,哪有不服從上級的道理。”
“他們這就去會議室,這就安排,等會讓我們過去就行。”
他嘴上這么說著,但手上還是暗暗地打了一個手勢,白玉堂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快速出去了。
“實在對不起啊,鄉里面的干部一向做事都比較粗魯,說話也嘴上不帶個把門的,完全就不過腦子,我為他們剛才的行為給蘇主任和兩位領導道歉。”
“白天喝酒的確是不對的,來我這里有親戚家,剛送我的一點龍井茶給你們一人泡一杯,也剛好用這個茶香沖一沖屋里的酒氣。”
崔明九說著自顧自的去泡茶了,蘇陽沒有拒絕他拉了一把椅子坐等崔明九泡茶。
高佩霞和謝思陽兩個人實在受不了這房間里的味道,去外面等著了,作為她們這種良好的女青年來說,如此濃烈的煙酒味實在無法承受。
不過他們兩人對蘇陽的行事風格,又多了兩分敬佩,哪怕是謝思陽這個不帶腦子的愣頭青,剛才也絕對不會說出這番話,她雖然做事比較莽,但還是有腦子的。
蘇陽剛才這是完全不給崔明九,他也不給自己留后路,如果崔明九真的敢給上面打報告,那他也無所謂,反正他上面有人。
這個板子打下來,絕對打不到他的身上。
當然了,她也知道,蘇陽敢這么做肯定是有底氣的,這種事情如果真捅到上面,崔明九100%討不到一點點的好處。
十分鐘之后,會議如期舉行。
不過蘇陽到會議室里面之后發現基本上沒有人,他一眼掃過去總共不超過十個人,這里面包括崔明九、白玉堂、高海生。
而且這些人依舊和之前一樣,即便是來了也是一身的酒氣,有的人坐在桌子旁還是搖搖晃晃的。
更有甚者,直接把腳搭在了前面的桌子上,這哪里是來開會的?這簡直就是來耍流氓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社會混子來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