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蘇陽邊往旁邊的辦公室走,秦川給徐進使了一個眼色,徐進也快速跟了出去,不過他并沒有去旁邊的辦公室,而是去找蔣大頭了。
他很清楚秦川的意思,你不是要免蔣大頭嗎?那我就現在告訴蔣大頭,你已經被免了。
以蔣大頭的性格肯定會搞一點事情出來,最好是鬧地四海生物制藥,真的沒辦法在這里落地投資了。
到時候,四海生物一撤蘇陽可就傻眼了,那秦川的目的其實也就達到了。
到時候上面追查下來,誰挨板子他不知道,但是他肯定不會挨板子。
另外一個辦公室里四海生物制藥的負責人正在喝茶。
看到蘇陽進來,稍微有些慌,放茶杯的時候抖了一下,差點把茶杯都掉在地上,當投資商大爺好多年了,從來沒想過被一個鎮長如此強硬。
在看到秦川的時候,心里面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雖然說他是投資商,應該有絕對的權利,在和政府的談判中,一直處于上風才對。
可問題就在于他本身只是公司的一個中層小領導而已,真正負責這邊工作的是趙繼東。
趙繼東現在躲在外邊去了,但是給他的指令就是要完成這邊的投資。必須要讓四海生物建成落地。
因為在趙繼東他們的計劃中,建廠僅僅是第一步,要達到他們的目的,那得必須得正常生產經營。
要不然的話,他們就白白布局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前提制約,所以他不但不敢直接拿捏蘇陽,而且真害怕蘇陽一甩手,讓他們直接滾蛋。
到時候四海生物制藥,這種重污染的企業去哪里選址建廠未來會怎么樣?他不知道,但是他要出去重新選址落戶,這是一定的。
“秦書記,蘇鎮長,兩位領導好啊?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表示很憤怒,不知道你們處理得怎么樣了?”
心里雖然懼怕,但是投資商特有的那種尿性,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發揮了出來。
蘇陽說道,“這邊的事情我們都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如果說貴公司能夠履行此前簽訂的合約,那今天繼續正常的開工儀式,如果有其他的想法,也可以提出來說,今天我們來這里就是為了解決問題。”
秦川點了一支煙,右手手指在桌上緩緩的扣動著,他還沒說話,他似乎也沒有表態的意思,就看蘇陽和四海生物的代表怎么拉扯。
四海生物的代表說道,“我們的合約可以,繼續進行開工儀式也行,有些問題你得給我們一個保障,比如保證這些村民以后再不來鬧事。”
“保證以后在我們的生產過程中,不被各個單位以檢查和盤查的名義進場騷擾,影響我們的生產工作。”
聽起來人家說的的確沒有問題,而且正常來說這兩樣,當地的政府肯定是要給予保障的,不然的話,那誰還跑來投資?
投資是要賺錢的,不是來做福利的。
舉例說明,在南方某地辦一個小廠,除了教育局沒有來,因為這個局的工作太有局限性。
但是除了教育局之外的其他幾十個部門幾乎都來了,什么安監局,什么消防應急,什么環保局,什么工商局,什么稅務局,電力局,水務局這些也就罷了。畢竟他們也算是師出有名吧,可比較搞笑的是有很多沒有聽過的,比如路政、科工,等等等等,不知名的部門有也過來搞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