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出來了,他就更應該主動地送過去,可實際上他哪有什么家傳的玩意,就是那天因為得罪了寧書月,所以臨時嘴賤把劉福生他們家里打出來的那些存貨鐲子拿出來當禮物了,沒想到周若涵她們行以為真。
真是嘴賤一時爽,后面越來越爽。
而且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他什么時候有空回家的時候拿一個就行了,而且他當時就說的是有空回家的前提。
在必要的情況下,他有無數個推脫的借口,反正什么時候回家是他說了算。
即便是周若涵催他,他完全有理由說家里農忙,父母不在家,村里有紅白喜事忙等等等等。可是可是比周衛國這么一說,那他的退路全都堵死了。
或者,他的小心思直接被老周同志給預判了?那就忒可怕了。
并不是他舍不得這個所謂的家傳的鐲子,多了不敢說幾十個他還是有的。
但是這么廉價的玩意兒,好意思說這是家傳的嗎?萬一哪一天劉福生那邊一個不小心把這個秘密說開了,那他估計都要被撕成碎片了。
“怎么有難度?還是不愿意呀,或者說心里有其他的想法?我可告訴你,你別看我這人好說話。但前提是建立在你對若涵好的基礎上,建立在你對若干負責的態度上。”
“”無論你以前在學校,還是剛入社會的時候有過什么樣的過往,交過什么樣的朋友這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該放下的事情就要放下,該了斷的就要了斷清楚。我不希望看到若涵因為這件事情不高興受委屈。”周衛國看蘇陽臉上在變幻著,頓時顯得有些不悅。
而且這臉說變就變。
蘇陽的心里那叫一個冤枉,他哪有什么過往啊,就是徐秀麗那個綠茶已經一拍兩散了,而且這輩子他都不會再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瓜葛。
他心里是在惶恐,他這個所謂的傳家寶,有點忽悠人啊。
而且總覺得老周同志越來越離譜了,一點不像高級干部,操心這些細節干什么?
但他忽略了一點,再高級的干部也是一名父親,是一個極其疼愛女兒的父親。
在這一方面,他和普普通通的父親沒有什么區別。
他趕忙說的,“沒有,我很愿意啊,就是鎮里的工作,我要趕緊回去捋一捋,把所有的投資項目全都落地之后,我會爭取時間帶若涵去一趟我們家里。”
“至于說的那個鐲子的事,我上次去給若涵答應好了,等我們回家的時候就送給她,沒想到她還把這件事告訴你了,哎呀,這讓我好生尷尬呀。”
說真的,在蘇陽的理解范圍內領導們都是那種一臉嚴肅,不茍笑,喜怒不形于色,更不會跟你說這么多家長里短兒女私事。
可在周衛國這里,這一形象完全被打破了,此時此刻,他甚至覺得這就是一個超級溺愛自己女兒的父親。
如果自己以后真干出點什么對不起周若涵的事了,老周同志說不定抄著家里的菜刀就來找他了。
周衛國聽到蘇陽的回復之后表情這才恢復到之前的和顏悅色。
“那就按照你說的,回去抓緊把這些都落實了,周末要是你們都有空的話就回家來吃飯。”
“以后只要不忙就回家住。不然家里冷冷清清的。”
周衛國這邊話剛說完,蘇陽的手機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方靜雯的。
此時此刻,他都猶豫要不要接這個電話,畢竟電話一接通,那頭傳來的可是女聲。
這老周同志正教育他的當口,似乎不太合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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