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一個人的恩人還好理解、兩個人、三個人都還能接受,越來越多的人對娘尊敬,她就不得不多想了。
能更改皇上決定的,不就是只有皇太后,和那傳說中的長公主嗎?
想到春桃姑姑、夏荷姑姑對自己的尊敬。
冬松一個長公主府未來暗衛接班人,如同小廝一樣一直跟在自己身側跑前跑后。
這些細節,仔細一想,就像是一顆顆小珠子被串成了條線,答案越來越清晰。
娘的確不靠譜,但娘可能真的沒有吹過牛!
其實她早就有所懷疑了,只是面對有些事情難得糊涂。
娘不說,有娘不說的道理。
只是現在關系到娘的安全,她一定要去段府一探究竟。
“行吧。”段詩琪很想拒絕蘇秀兒,可一想到父親的交代,只能答應。
等到下午散學的時候,溫渺渺扭頭又找向了蘇秀兒,溫溫地笑問:“秀兒,你可想明白了,后日來不來參加秋宴。”
“容我再考慮考慮!”蘇秀兒故意吊胃口,引導地道:“如果參加宴會還能有更多的好處,我想應該可以克服困難!”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那溫首輔如果真想對付她,以他的權勢防不勝防。
不如以身破局,去看看,溫首輔到底想要做什么。
這溫首輔也是朝中老人,肯定也認識她娘。說不定還能從他的身上,又探聽出一些關于娘的事跡。
蘇秀兒說完,拎起書箱離開位置,往外走的時候在段詩琪面前停頓了一下。
段詩琪看了溫渺渺一眼,就隨著蘇秀兒一起離開。
“溫小姐,詩琪怎么跟著那殺豬婆走?”鐘敏秀望著段詩琪跟在蘇秀兒身后的背影,只感覺莫名其妙。
溫渺渺瞇起了眼睛,也一時間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見段詩琪眸色一閃,像是想明白的氣笑了。
她跺了跺腳:“不用說,段詩琪就是被殺鍺婆那一扔嚇破膽,慫了。不但勸我們別惹那殺豬婆,就連自己也倒向了那殺豬婆。”
“段詩琪會不會和那殺豬婆說了,我們讓那殺豬婆參加秋宴,是為了對付她。如果那殺豬婆真的不肯參加秋宴怎么辦?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溫渺渺歪著頭,纖纖細指卷著垂落在胸前的墨發:“我覺得段詩琪的事情還是有古怪,就算嚇破膽,也不可能就倒戈了那殺豬婆。”
“你回頭找段詩琪聊一聊,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至于秋宴!”溫渺渺說到這冷笑了一聲:“她剛剛不是說,如果參秋宴,還能有更多的好處,她就可以克服困難參加嗎?那我就給她更多好處。”
鐘敏秀嘲諷地笑了:“果真是目光短淺,就算是給她好處,那也得有命花啊!”
溫渺渺看不上的搖了搖頭。
“讓一讓!”
溫渺渺和鐘敏秀就站在課堂門口說話,把路給堵住了。
此時蘇影珩拎著書箱從里面走了出來,路過她們時,目光斜視,語氣冰冷的說道。
溫渺渺身體一哆嗦,飛快看了蘇影珩一眼,臉紅撲撲的將路讓開了去。
她看到蘇影珩走遠了,還回頭看了自己一眼,當下身體一軟,激動的扶住鐘敏秀的胳膊,等人走遠了一些,她才壓著聲音喊道。
“鐘敏秀,你看到了沒有,二皇子剛剛他回頭看我了。他的眼里終于有我了,我今日的儀容還好吧。”
鐘敏秀當然看到蘇影珩回頭了,不過那眼神看著有點兒冷,不像是含有情愫。
但溫渺渺這般激動,她自是不敢潑冷水,遂恭喜地道。
“看到了,你今天的妝容非常美,比那蘇秀兒好看多了,二皇子只要眼睛不瞎,自是能發現你的好!”
溫渺渺喜滋滋,對鐘敏秀的吹捧很是受用,可聽到拿她和蘇秀兒比時瞬間不樂意了。
蘇秀兒的美,讓她很有危機感。
她笑容淡了許多,聲音仍舊嬌軟,卻透著幾分冷:“以后別拿蘇秀兒和我比較。”
鐘敏秀臉色一白,自知失連笑著改口:“是,蘇秀兒一個寡婦養大的殺豬女自是不能和首輔千金相比,她給你提鞋都不配。我以后都不說了!”
“嗯。”溫渺渺這才滿意的點頭。
鐘敏秀是伯爵府嫡次女,雖然是勛爵貴女,可是爵位傳到她爺爺這一代,已經是最后一代。
自己父親不過是四品京官,并不無實權。
所以她在一直都是仰溫渺渺鼻息過活,是溫渺渺名副其實的跟班。
太陽已經開始落山,學子們三三兩兩拎著書箱從弘文館出來。
蘇秀兒和段詩琪剛出弘文館,蘇影珩就從后面快步走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