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說,說小主人是你的女兒,可有證據!”
春桃惱怒,緊緊盯著溫棲梧。
長公主說過她也不知道小主人的父親是誰,如果溫棲梧真是小主人的父親,那當年肯定是他欺負了長公主。
別說長公主那般強,誰能欺負得了她。
只要是人就會有弱點,有陰溝里翻船的時候,就算是神也要渡劫!
溫棲梧將春桃等人的神色收進眼底,輕輕扯了扯衣袍上不存的褶皺,背脊筆直,淡然道:“這需要何證據?男歡女愛本就是人之常情,當初我與殿下也算是兩情相悅!”
“那就是沒有證據!”春桃微微松一口氣,真心希望溫棲梧不是小主人的父親,遂抓住關鍵點不放,俏臉冰冷,警告道。
“既然如此,還請溫首輔慎,不要損毀長公主的名聲。長公主與我們說得明明白白,當年答應和你相處,是因為一時糊涂,她對你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這你們也信?”溫棲梧痛心,愧疚自責地說道:“那是殿下氣我沒有等她,所以說的違心話。我成親是有苦衷的,只要我和她解釋清楚,哄哄她,等她氣消就好了。何況誰說我沒有證據證明秀兒是我的女兒?”
“你有證據?”春桃剛剛落下的心又吊了起來。
溫棲梧風度翩翩地打開了手上的白玉骨扇,輕輕搖了搖:“自然,只是這些屬于本官與殿下的隱私,與你們說不著!”
溫棲梧說這些的時候眼睛不眨,神態自若,看起很像真的有這么一回事。
這下春桃幾人還真的捉摸不透到底是真是假了。
可長公主若真是因為生氣,否認與溫棲梧之間的感情,溫棲梧從未負過長公主,她們幾人找溫棲梧麻煩也立不住腳!
春桃幾人相互對視一眼。
春桃眉頭一皺,作為代表還是堅守底線,依舊沒給溫棲梧好臉色,冷若冰霜地道。
“放心,等殿下回來,這件事我們自然會再與殿下確認,但在此之前,我們鮮豚居還是不歡迎你,請你馬上離開!”
秋菊、夏荷也齊齊道:“溫大人,還請你離開,否則真鬧起來,會有損你首輔大人的臉面!”
溫棲梧還想要與蘇添嬌“破鏡重圓”自然不想與蘇添嬌的心腹婢女撕破臉。
既然春桃他們幾人堅持不許他踏進鮮豚居,他也不再勉強,極具風度地行了一禮,退回了馬車,守在馬車里等待蘇添嬌回來。
暮色四合,許卿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等蘇添嬌帶著幾名長公主府的侍衛離開鮮豚居時,已經看不見他的人影。
一路出了城門,四處寂靜,路上連行人也沒有,蘇添嬌帶著人下了馬,左右看了看暗自嘀咕了一句:“跑得比鬼還快,知道去哪找人嗎,就不見了人影。”
這邊說著,就想親自辨別方向,然而身后突然冒出來一個陰影,馬上要將她籠罩住。她立即回頭,伸手打去,那人一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找我?”
“什么?”蘇添嬌愣了愣,望著眼前神出鬼沒,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
男人眸色幽深,好像正在獨自生一場悶氣,但在看到女人下馬,有了尋找的動作,即便知道不是在尋自己,只要說了一句關于他的話,他就愿意自動代入,所有怒氣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一句話概括,就是自己已經把自己哄好。
“沒什么!”許卿搖了搖頭,松開了她的手時,食指不小心撫過她的掌心。
一種怪怪的感覺,蘇添嬌一愣,抬手看了看自己被許卿碰過的掌心,白白凈凈,那里什么也沒有,卻像是已經打下男人的印記。
她眸色一轉悟過來了,嬌笑著搭上男人的肩膀:“許卿,你在勾搭我?”
“往這個方向走了!”然而,她的話說完,許卿已經蹲下去,用手指指著地上的車輪碾壓過的痕跡,以及馬蹄印。
車輪印滾滾都是新的,馬蹄印也是新的,天已經黑了,現在出城的人極少。
又是車印又是馬蹄印都往同一一個方向而去,除了人販子駕的馬車,那就只有侯府追蹤而去的人馬。
更重要的是,這會兒長公府的侍衛找到了冬松留下的特殊記號,證明許卿所指的方向沒錯。
“殿下,這位兄弟所指的方向沒有錯,小冬大人留下了印記。”一名侍衛將三塊疊在一起的石子捧到了蘇添嬌的面前。
蘇添嬌掃了掃許卿那一張平靜的臉,再看了看侍衛那張一本正經的臉,頓時覺得自己在人人都在為尋小寶努力的時候,只顧著想男女那點事,很羞恥。
許卿在勾引她,大概真是她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