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父親沒有給珍姐兒帶瓷偶,珍姐兒不想父親了。”小姑娘氣鼓鼓的,小臉蛋像包子似的。
寧碩辭就重重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對不起,父親忙忘了,明日父親一定給珍姐兒帶回來。”
被寧碩辭抱在懷里的小姑娘聞就笑開了,露出一口潔白的乳牙。
如果蘇秀兒這會兒在場,就會驚奇地發現,小姑娘跟蘇小寶長得一模一樣,唯一不同就是珍姐兒略瘦小了些,穿了襦裙。
寧碩辭抱著珍姐兒一路說笑,進了珍饈閣膳廳。
謝芳菲還站在原地,腦子里反復閃現寧碩辭評價蘇秀兒時,嘴角勾起的那抹笑。
以及段珍珠被兩名御前侍衛捆走時,歇斯底里朝她喊的那句話——
“蘇秀兒那賤婦就是個妖精,明明低賤如塵埃,卻能一次又一次拉我下地獄,表姐你信我,不除掉她早晚會有后悔的時候。”
謝芳菲心狠狠沉了一下,不除掉蘇秀兒她真的會后悔嗎?
不得不說,蘇秀兒真的很會勾搭。
夫君不過是秉承職任,替她主持了兩次公道,也能借故來攀扯。
夫君做事一向公允正直,也對人寡淡薄情,除了對珍姐兒,很少對其他人笑。
可今日對蘇秀兒就是不同了。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種情況越阻止夫君跟蘇秀兒接觸,反倒會助長夫君對蘇秀兒的興趣。
謝芳菲心中做了個決定,她看向身側心腹。
“你著人去盯著鮮豚居,看看初八開業那日,皇上會不會到場,若是皇上沒有去,我要送夫君一份禮物。”
“是。”心腹應聲離開。
謝芳菲這才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追著去了珍饈閣。
蘇秀兒回到鮮豚居的時候隔壁沈記布莊的門還關著,蘇秀兒不由有些失落。
從進京開始,每當遇到大事情沈回都在,沈回這突然消失,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所以習慣這玩意可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不過也能理解,像沈回這種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不可能像她一個婦人一樣,每日真守著鋪子過活。
“娘親,您回來了。”蘇秀兒剛將目光收回,迎面就看到蘇小寶就從酒樓里跑出來。
蘇秀兒一彎腰立即將蘇小寶給提抱了起來,捏了捏他肉肉的小臉蛋:“今晚早些休息,明日第一天上私塾,給夫子留個好的印象。”
“知道了,娘親。”蘇小寶舉著雙手歡呼,對上于上私塾一事,顯得格外興奮。
蘇秀兒瞧著蘇小寶無憂無慮的模樣,就慶幸沒有提前將寧碩辭的事情說出來。
否則小家伙知道寧碩辭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怕是也會失落。
不過,這世上的事情真是千奇百怪,即便不是父子也能長得這般像。
但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無獨有偶。
她在鄉萍鎮的時候,也見過好些兩個長得極像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親戚關系。
正說著,魏芳芳見蘇秀兒跟蘇小寶站在沈記布莊門口,也慢悠悠挪著步子過來了。
她絞著帕子,耳尖鍍上一層緋紅,別扭地問:“秀兒姐,沈掌柜這是出門了嗎,也不知出門幾日,后日酒樓開業,會不會回來?”
“不知道。”蘇秀兒說:“不回來也正常,他有事要忙。雖然我們對彼此都有救命之恩,可我終歸不是他的家人,也沒有那么重要。”
話是這么說,可聽到蘇秀兒說也不知道沈回什么時候回來時,魏芳芳肩膀還是垮了下去。
等到天黑,隔壁院子也沒有亮起燭火,就連啞奴周叔都不在。
是夜,遠離京城的洛遠縣,冬梅歷經辛苦終于跟長公主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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