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可以嗎?”魏芳芳和許小蛾互相看了一眼,咬著牙依舊不安。
蘇秀兒肯定點頭:“當然,你們不是求我收留?我同意了。你們可以帶著魏順留在酒樓做事,我給你們工錢,但要簽訂契約,如果敢做任何損害酒樓跟我的事情,我有權力立即趕你們離開,你們還要賠償我銀子。”
雖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可也不能因為想拉魏明澤一把,和魏明澤成親,結果遭到背刺,就選擇不再有惻隱之心,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就憑許小蛾在明明那般怕魏明澤的情況下,方才還是站出來,用她那微薄的力量試圖給她說話,她就愿意再給許小蛾一次機會。
當然,這也不光是給許小蛾機會。
做生意好的名聲也很重要。
給許小蛾跟魏芳芳一口飯吃,既是拉了他們一把,又把自己以德報怨的名聲打出去,一箭雙雕不虧的。
不然,大家說起來,都是她趕盡殺絕,將魏明澤賣了,這生意就難做了。
魏芳芳跟許小蛾見蘇秀兒不是要趕他們走,而是收留他們,給飯吃,做事就給工錢,就像是天空突然掉餡餅砸中了他們。
魏芳芳和許小蛾的眼眶立即就紅了,連忙舉起手發誓。
“我們絕對不會做傷害秀兒姐跟酒樓的事,如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至于這么嚴重。”蘇秀兒嘴角上揚,驀地又一收,皮笑肉不笑地分別拍了下魏芳芳跟許小蛾的肩膀。
“你們若是敢對不起我,我保證你們下場比魏明澤還慘。魏順,記住了嗎。胡亂說謊的孩子,是要被狼吃掉的。”
“啊,娘!”魏順被嚇得身體一顫,嚎了一嗓子,緊緊抱住許小蛾的大腿,胯襠就濕了一大片。
這是尿了。
魏順瞧見許多人都在看自己,剛才下跪的時候不覺得羞恥,這會倒是羞恥心回歸了,又怕又羞得更大聲。
“順哥兒……秀兒姐!”許小蛾又急又慌,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她雖然是農婦,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可她也知道魏順在皇上面前嚇得尿褲子,這是殿前失儀了。
熊孩子不聽話,嚇一頓就好。
蘇秀兒也沒有想到魏順這般不經用,她暗暗扶額。
沈回淡淡出聲:“夜九,將他們帶到酒樓里面去!”
既然皇上發了話,是微服私訪,自然就不會再問罪魏順一個孩子。
但今日這教訓,也足以成為魏順終生的陰影。
福德祿安排著帶來的侍衛,將圍觀的百姓驅散。
皇上在默不作聲地打量著蘇秀兒。
看是收留了魏家女眷幼童,以德報了怨,實則是消除了自己賣掉魏明澤有可能會引來的一切負面影響,又讓魏家女眷簽了契,杜絕了一切安全隱患。
恩威并施!
雖然長在鄉下,卻是什么都懂。
看來皇長姐雖然隱居了,但對這個女兒的培養一點也沒有放松。
只是蘇秀兒的父親到底是誰。
皇上目光又定格在蘇秀兒臉上,想要從蘇秀兒臉上看出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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