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哆哆嗦嗦爬起來,招呼著兩個打手將魏明澤拖走。
皇上掃了眼寧碩辭給予肯定:“不錯,公正廉明,武平侯養了個好兒子,你親自走一趟,將魏明澤的身契寫好。”
“是。”寧碩辭應聲,帶著那幾個官差跟著牙婆將魏明澤拖走。
魏明澤心中仍是不服,想要放聲喊冤,可一對皇上那雙威嚴的眸子時,就嚇得不敢再出聲。
他被拖走時,回頭最后看了蘇秀兒一眼,直到現在,他依舊沒有弄明白。
他明明已經中了狀元,馬上就要一飛沖天,為何又會落入塵泥,變成連自由都沒有的奴籍。
蘇秀兒就是一個殺豬的村婦啊,她何德何能,連皇上都這般幫她。
就是因為她長得好看嗎?
對了,蘇秀兒這張臉的確長得好看。
“蘇秀兒,以色恃人,你會遭到報應!”
魏明澤感覺心中憋屈得慌,反正已經沒有了前途。
他不再顧忌,最后憤怒的拳頭握緊,擰著脖子扭頭喊了出來。
“閉嘴。”牙婆生怕事情辦不好,吵到皇上,立即一巴掌打過去,扯下腰間的汗巾子塞進魏明澤的嘴巴里。
魏明澤嘗到一股咸咸的味道,等再想發出聲時,就變成了嗚嗚聲。
皇上瞧見牙婆粗魯的動作,沒有任何表示。眼見魏明澤被迅速處理,他又不悅地掃向福德祿,簡意賅又非常有力度,甚至連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就徹底決定了一個人的前途跟命運。
“段戈宏連家事都處理不好,又如何能處理公務。把那段珠珍捆起來,送回去給段戈宏,就說他不會教女兒,那朕只能親自教了。”
“是。”福德祿躬著身體應聲,朝身側兩個喬裝成家丁的兩個御前侍衛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御家侍衛便立即領命,直直地上了對面茶樓。
彼時,段珍珠站在茶樓雅間,看著魏明澤被牙婆拖走時,已經陷入了恐慌。當兩個御前侍衛闖來時,她本能的反應就是扭頭跑,可惜她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一名御前侍衛反剪雙手給捆了結實。
“段小姐,勸你還是不要再掙扎,皇上說了,讓我等送你回府。”
“我不要回去。”段珍珠害怕地掙扎著,左右扭頭著身體,試圖將繩索掙開:“就算要回去,我自己也能行,你們把繩索解開。”
父親已經強調過讓她低調,段珍珠清楚,今日被這樣不體面地送回府,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沒有人理會段珍珠的絕望,兩個御前侍衛像是沒有聽到,不客氣地推著段珍珠下樓。
被皇上嫌棄,公開批判過的女子,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家都不會再娶進門。
段戈宏但凡在仕途上還要想有所進步,那這個女兒他必然只會棄舍。
一個注定要被舍棄的閨閣女子,為什么還要對她客氣。
“表姐,表姐,救我。”快要下樓梯的時候,段珍珠用雙手死死扣住樓梯扶手,抬頭目光祈求,聲嘶力竭地朝跟出來,就站在樓梯扶手上的謝芳菲喊。
謝芳菲眼里閃過不忍,但她沒有動作。
沒有人會傻到跟皇上作對。
段珍珠被推著走遠,快要看不見時聲音還有傳來。
“蘇秀兒那賤婦就是個妖精,明明低賤如塵埃,卻能一次又一次拉我下地獄,表姐你信我,不除掉她早晚會有后悔的時候。”
謝芳菲被段珍珠說得心悸,她捂住了胸口位置,扭頭跑回雅間,臉色蒼白的看著樓下。
“小姐,您說皇上也是被蘇秀兒美色所迷惑,才會特意出宮來,替蘇秀兒撐腰嗎?為了一個賤婦,縱容她發賣曾經的狀元,問罪臣子之女?”
謝芳菲的心腹站在她的身后,也從她的那個角度盯著蘇秀兒,眼里中閃爍著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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