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珠狠狠甩了下裙角,往前挪了幾步,朝蘇秀兒正式鞠躬行了禮:“我錯了。”
“什么,我聽不見!”蘇秀兒眼里含著笑。
“蘇秀兒,你別得尺進寸。”段珍珠憤恨。
“段小姐,看來你還是想抗旨不遵!”蘇秀兒無所謂,說完又看向寧碩辭:“寧大人,你看要不要把這個情況上報上去呢?”
反正早得罪段珍珠了,她不介意再得罪一點。
寧碩辭認真地點頭:“可!”
說著就要往鋪子外面走。
段珍珠氣得紅了眼睛,她絕對相信寧碩辭這倔驢說到做到。
被逼無路,她只能又向蘇秀兒鞠了一躬行禮,大聲重復道:“我段珍珠不應該放狗追咬蘇小寶,我知道錯了,今日特意向蘇秀兒、蘇小寶道歉。”
蘇秀兒滿意地點了下頭,她知道段珍珠絕非真心道歉。
可段珍珠從心里就看不起他們,想要段珍珠真心道歉,怕是永遠不可能。
這會不過也是出一口氣。
要的就是那一個公道。
寧碩辭也點了一下頭,在鋪子里找了一圈道:“怎么沒有看到另一位受害者。”
“小寶在后院跟周伯在一起。”冬松代蘇秀兒回答。
“嗯。”寧碩辭想了一下,公事公辦地點頭:“另一位受害者還小,由母代替道歉也行。”
說著,將隨身攜帶的文書遞到了蘇秀兒面前。
“蘇氏,她已經向你道歉,賠付的五百兩銀子也已經交付衙門,明日就會連同魏明澤所交代的一千兩全部給你送來,你跟段小姐的恩怨就此結束。請你畫個押。”
蘇秀兒看了一眼,確定無誤后,沾上印泥,蓋上了自己的手指印。
寧碩辭這個人真的正直不管閑事,他拿到文書便沒有再停留,直接離開回衙門交差歸檔。
他不過剛走,蘇小寶就從后院到了前面鋪子。
蘇小寶一到鋪子里,就緊緊靠在蘇秀兒旁邊緊緊盯著還沒有離開的段珍珠。
段珍珠眼珠子在鋪子里轉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那酒樓掌柜臉上,目光一亮。
“掌柜,你的鋪子轉給我如何,無論蘇秀兒這個村婦給你多少銀子,我都在那基礎上漲一百兩。”
段珍珠得意地想,父親叫她別鬧事,她這可沒有叫鬧事,而是公平交易。
蘇秀兒臉色當下變了,拳頭捏得咯吱響:“段珍珠,你有病吧!”
段珍珠鄙夷地居高臨下看著蘇秀兒:“蘇秀兒,本小姐這不叫有病,本小姐這叫有錢。你一個低賤的賤婦,即便拼著一身傷告了御狀又如何,本小姐即便不用權壓你,也有一百種辦法治你。”
“哈哈哈……”
段珍珠說著就得意地在鋪子里轉了一圈,那猖狂的模樣,似乎鋪子已經到了她的手里。
這就真的很氣人。
冬松抿緊了唇。
他早發過誓,不讓小主子再受欺負。
他往前跨了一步也對那掌柜說道:“掌柜,無論段府給你多少銀子,我也在她給的基礎上漲一百兩,買下后送給蘇姑娘。”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