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寶拉住大夫的衣角:“大夫,您還沒有給我娘親開房子呢!”
大夫扭頭看了蘇秀兒一眼,冷哼一聲:“氣血足,精力旺,你娘應該還能去耕兩畝地,用不著開藥!”
“啊?”蘇小寶傻眼,嘴巴張大能塞下一個雞蛋。
沈回眸色動了動,等夜九送大夫出去后盯著蘇秀兒:“你……傷得真的不重?”
蘇秀兒如實回答:“我早說了,那板子就在……屁股上蹭了個響,就真的一點也不……”
說到這,蘇秀兒對上沈回認真的眼神,想到那句痛了要說,改了口:“就一點點痛!”
沈回眸色一沉,想到自己只讓蘇驚寒將板子力道減半,那應該就還有三十大板,不可只是蹭了點響。
鼓院使跟周昌就算聽從蘇驚寒的命令,可也不會主動討好到這個份上。
這么一點傷,被查到了,就是說下手輕了都沒法圓過去。
這可是欺君之罪,除非是有比蘇驚寒還要重要的人物交代了。
就算被皇上知道也不會被罰,才敢冒這個風險。
會是誰,也幫了蘇秀兒!
沈回理清楚了思路,對蘇秀兒道:“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知道了!”
蘇秀兒已經從床上下來。
夜九進來,看到起來蘇秀兒豎起大拇指:“蘇姑娘身體真好,挨了這么多板子還能下地。”
沈回瞪了夜九一眼。
夜九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么話,閉了嘴。
沈回素淡著一張臉往房間外走,到門口扭頭又跟蘇秀兒說了一句:“記得自己上藥。”
夜九跟著沈回出了房間,到了院子里壓低聲音,不解地問:“世子,怎么了?”
沈回交代:“給狐貍送個信,讓他查一下,今日除了他讓鼓院使跟周昌給蘇秀兒放水外,還有誰去找過他們。”
夜九一聽這件事情不簡單,不敢耽擱,轉身離去。
夜徹底黑下,今日都累了,用過晚膳,大家都回房各自睡下。
這時,春桃、冬梅收到冬松發出的特殊信號,在夜色的掩護下,到了沈記布內宅外面。
冬松從暗處出來,來到春桃跟冬松面前,看著那整條街最不起眼的鋪子說道。
“春桃姑姑、冬梅姑姑,都打聽好,這沈記布莊的掌柜姓沈,平時在外做些行腳生意,一年到頭極少回京,只有一個啞奴跟雇傭的伙計打理鋪子。”
“蘇姑娘那日被段珍珠威脅之后,沒有回鄉下,而是跟著沈回回到了京城,藏在了沈記布莊當中。這條街看似在人來人往的要道,可這沈記布莊的招牌實在不打眼,難怪我們找不到蘇姑娘。”
“而那沈回,據說是蘇姑娘在鄉時救過他的命。”
確定沈回的身份沒有問題,只是普通人后,春桃點了下頭道:“敲門!”
“叩叩叩!”
冬松敲了敲門,沒一會里面傳來腳步聲。
門打開,周叔的臉露了出來。
冬松讓開站在一側,春桃帶著冬梅走近笑著說道:“我找蘇秀兒蘇姑娘,我是她娘的……熟人!”
周叔看到春桃那張周正沉重的臉,怔了怔,隨之比畫了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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