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謝芳菲出門的時候,迎面就看到寧碩辭帶著蘇秀兒等人回了府。謝芳菲被堵了個正著,再想跑已經不可能。
謝芳菲提裙上馬車的動作一頓,側過身來,目光掃向那被押著的詩畫與炸酥餅的小販,最后鎖定在被沈回抱著的蘇小寶身上。
她的臉色反復變化了好幾次,才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捏著帕子主動迎上了寧碩辭。
“世子!”
寧碩辭停下腳步,冷冷注視著謝芳菲。
所以人的表情都極冷。
氣氛似乎僵凝住,暴風雨即將來臨。
面對諸多異樣的目光,謝芳菲的心理素質極強。
她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在唱獨角戲,而是先故作驚訝地道:“世子,您怎么把詩畫綁了,她是犯了什么錯事了嗎?”
接著,她就用帕子驚訝地捂住了嘴,指向蘇小寶。
“鈺哥兒……世子,您也發現他了嗎?當初在鮮豚居,我就發現蘇姑娘的養子與珍姐兒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想著玨哥兒已經去世,所以才不敢貿然相認。”
“本想著將這個消息先自行消化些時日,再告訴你。沒想到你已經把人帶了回來,想來已經確認他是玨哥兒了!”
“不過僅憑容貌就確認身份,還是輕率了些,不知蘇姑娘撿到這孩子時,孩子身上都有何特征?”
說著,她又將目光看向了蘇秀兒。
蘇秀兒輕笑一聲,眨著眼睛,俏皮地問:“你知道我平日都最討厭哪些人嗎?”
“什么?”謝芳菲笑了笑,那笑容有幾分勉強。
她完全沒想到蘇秀兒不接茬。
蘇秀兒繼續輕笑著,伸出一根手指:“一、揣著明白裝糊涂,給臉不要臉的。”
接著她伸出第二根、第三根手指。
“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把別人都當傻子的老陰貨。”
“三,就是你這種看起來端莊,實則一肚子壞水,丟到河里,都會把河水染黑的極品不要臉老陰貨!”
蘇秀兒罵人不停頓。
謝芳菲對自己看不上、擋她路的人,從來都是來陰的。
別人對付她,也是私底下搞小動作,你來我往,像這樣直接撕破臉,當面直白的罵架,還是第一次。
真是有辱斯文!
她臉立即一黑,面皮抖了抖,剛要控制不住想發火,但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又把火生生憋了回去,那笑容都有了扭曲的味道。
“蘇姑娘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蘇秀兒往前幾步,走到魅影身側,一把緊緊攥住詩畫的手腕。
詩畫痛得流出生理性淚水。
蘇秀兒嘲諷地道:“少夫人,別跟我說,買通炸酥油小販,故意用熱油潑小寶,想將小寶推入賣瓷器的小攤中,意圖損毀小寶容貌,都是這婢女的主意!”
“別說你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都是因為這婢女護主心切,不想讓小寶被認回侯府,擋了你未來兒子的路!”
謝芳菲扭曲的笑容就變成了驚愕。
驚愕蘇秀兒怎么可能會猜中她所有心思。
她正是想以這個理由,把責任全都推到詩畫身上。
蘇秀兒全猜中了,她是魔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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