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添嬌等了半天,見小將沒有動靜,擔心不夠分量,又從懷里掏出一塊玄鐵令牌遞了過去。
玄鐵令牌上面雕刻著纏枝蓮紋,寫著長公主三個字。
這簡直是雙重爆擊!
小將雙手一抖,臉色立即變得蒼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頭重重磕地:“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
“聒噪!”小將話還沒有說完,蘇添嬌已經出聲打斷。
她抽回錦緞跟令牌,踢了踢他的衣角:“起來吧。別耽誤我進城!我還要去那鮮豚居,找我女兒!”
蘇添嬌進城,走出一段路程后,突然想到什么,又退了回來。
那剛剛起身的守門小將,膝蓋一軟,又跪了下去。
蘇添嬌掃了他一眼道:“別跪著了,你還沒有告訴我,鮮豚居怎么走?”
您也沒有問啊!小將心想著,伸出手恍惚地指了指方向。
蘇添嬌點了點頭,隨后戲弄地比畫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不許向任何人泄露我的行蹤,否則,殺了你。”
小將嚇得身體再次一抖,不敢吭聲的垂頭盯著自己腳尖,直到蘇添嬌的身影徹底消失了,他還沒有從方才的玄幻世界中清醒過來。
那穿著十分簡單樸素的婦人,竟是許久沒有公開露過面的長公主!
她說自己的女兒是蘇秀兒,那豈不是說,蘇秀兒是長公主的女兒?
蘇秀兒的娘不是長公主和皇上的恩人嗎?怎么變成長公主本人了!
不行,這件事他必須要上報!
哪怕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要上報!
小將側頭,簡單吩咐自己手底下的小兵繼續值守,自己一刻不敢耽擱地匆匆離開了城門口。
鮮豚居。
這會已經到了日落時分,酒樓里面依舊熱鬧,但三百位客人已經滿位。
現在只上菜,已經不再招待新客。
有客人吃完,陸續離開。
一位穿著富貴,氣質高雅的婦人,在用完飯后不急著離去,而是站在柜臺前,打量著正埋頭算賬的蘇秀兒。
“這位夫人,可是還有什么別的需要?”蘇秀兒將頭抬了起來,笑瞇瞇看向婦人。
見人三分笑,財神爺想不眷顧都難。
青春貌美的姑娘笑起來真好看,眼睛烏黑澄清,鼻梁高挺,唇瓣如同薔薇,同為女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婦人點頭:“的確有些事,需要麻煩蘇掌柜。今日我在鮮豚居吃過的幾道菜都很美味,尤其是那豬肉,的確是鮮。我想再額外訂購二十斤豬肉,蘇掌柜可否幫我送到府上?”
“當然可以!”蘇秀兒立即答應,像這種用過膳,要定豬肉的客人,這幾天不在少數:“不知道夫人府在上哪里?我這就讓人給您送過去。”
婦人說道:“武平侯府。”
蘇秀兒握著毛筆要在紙上填寫的手立即一頓,水眸輕抬,再次認真地看向眼前婦人。
婦人臉上笑容未變,繼續溫和地解釋。
“我是寧碩辭的母親!蘇掌柜別誤會,我今日來并不是要找你麻煩,而是專程來道謝的。我那兒媳婦,以前都隨著我兒子在外地任上,最近才回到京城。”
“我也沒有想到,她突然就上門下聘了。給你帶來了困擾,真是抱歉!”
蘇秀兒不僅長得漂亮,還內核穩定。
從一個鄉下殺豬女,一躍成為皇子妃候選人,還能繼續待在酒樓里面,熱情地招待客人著實難得。
都說窮人乍富,不見得能守得住那筆財富。
蘇秀兒給她的感覺,不但能守得這富貴,怕是還能繼續搖帆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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