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夙一臉怒意的帶著軍中的將領走了進來。
將領們一進門便自動劃分兩派。
皇甫南風看著皇甫夙的身后,臉上勾起一絲譏諷。
還是真是喂不飽的狗。
皇甫南風臉上不見慌張,反而起身來到皇甫夙面前。
“姑姑,若不是你殺了晉國的太子,這場戰事絕不會現在響起,論貪功冒進,姑姑才是不遑多讓。”
皇甫夙當即喝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此事乃是晉國的栽贓,他們狼子野心一心吞并楚國,如今你貪功失利竟還妄想往本宮的身上潑臟水!”
皇甫南風笑笑,“姑姑,如今這營帳之中都不是外人,晉國太子刺殺之事與你有沒有關系大家心知肚明,皇甫南臨的身世,你當真以為你瞞得住整個朝堂?”
皇甫夙臉色越發帶著冷意,“你也配提臨兒,他是你如親生手足兄弟,對你掏心掏肺,你竟然算計他去死!你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皇甫南風臉上帶著譏諷,“姑姑,這戰場無情,所有的將士們都是為了楚國而戰,南臨是為楚國而死的,若是楚國需要我死,我也義不容辭,姑姑,家國面前,切記兒女情長。”
他只是看著皇甫夙身后的將領,“姑姑不懂戰事,侄兒不怪你,這風牢關是楚晉兩國之間要地,誰能占領風牢關,誰便能占先機,姑姑不懂,幾位將軍難道還不懂么?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弄不明白,你們的將軍之位是如何得來的?”
皇甫夙身后的將領們自是知道風牢關的重要性。
但皇甫夙給他們的,不是皇甫南風能給的。
他們這些武將,身家性命都掛在褲腰帶上。
自然是誰能給他們提供更多,他們便忠于心誰。
皇甫夙看著皇甫南風眼中恨意閃過:“你這是怕收到陛下責罰,所以準備了這般說辭?”
他來到皇甫夙面前,兩方相對而立。
“若三日之內晉國不攻過來,我以死謝罪。”
皇甫夙當即說道:“眾將士可都聽到了,三日之內晉國軍隊若是不來,本宮親手斬你首級!”
眾將士一愣,皇甫南風在楚國歷代中能征善戰的皇室子弟中也是能排的上名號,楚國跟晉國打了這么多年。
只有皇甫南風能在秦業的壓制下還能占據上風。
朝中爭斗他們這些打仗的也是清楚的。
可皇甫南風不會在戰事上騙人。
“元帥,晉國真的會全面攻城?”
皇甫南風看著眾人,“晉國領兵之人雖仍是秦業,但秦金枝已經承世襲罔替,將來會接手鎮北軍,秦業已經逐漸放權于她,此次風牢關便是由秦金枝設伏,我的傷便是她親手所刺,我受此重傷,她必定不會放過此等良機。”
皇甫夙身后的將士們臉色也都緊張起來。
沒想到這么快雙方就要全面交戰了。
皇甫南風看著眾人,“各位,如果不想失了先機,即刻清點人馬!”
楚國將領們面面相覷,隨后說道:“請元帥下令。”
皇甫南風立即說道:“立即清點兵馬,隨我迎敵。”
“是!”
支持皇甫南風的將領們都走出他的營帳。
皇甫南風看著皇甫夙眼中帶著冷漠的笑意,“姑姑,如今可不是你我爭斗的時候,這楚國破了,你我都是階下囚,你以為她會放過你嗎?”
皇甫夙冷笑著,“你也有如此狼狽的今天,若是可以,我還真希望她在戰場上殺了你!”
皇甫南風勾起一絲嘴角,“恐怕不能如姑姑所愿了,我不僅不會死,不出七日,我還會讓晉國雙手將風牢關獻上。”
皇甫夙聽后諷刺的大笑出聲,“皇甫南風,你怎么還有臉大不慚,你帶去的兵可是全軍覆沒,怎么還敢說如此大話?”
皇甫南風看著皇甫夙的眼睛,“人總要留些后手,若是沒了退路,豈不是只能變成盤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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