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南送上門“挨宰”讓莊繼華把趙漢杰、張國斌等十名老部下留下了,不過莊繼華沒讓他們一下就進部隊,而是先進培訓班,與川軍軍官一起接受培訓。[]杜聿明負責的護衛隊改名為重慶警備隊,總編制為兩萬人,招收新兵一萬二千人,加上原有護衛隊,總兵力達到一萬六千人,不過這一萬六千人現在只有九千支槍,近一年積攢下來的七萬支各種槍支被劉湘、鄧錫侯等人分去四萬支,剩下的三萬被劉文輝現金買去兩萬,送給蔣介石六千,莊繼華自己只留下三千,杜聿明為此非常憤怒,不過莊繼華卻告訴他,他連這三千都不想留。
“越往后面,武器越好,現在我們一個月能造五千支步槍,兩千支沖鋒槍,一千五百挺機關槍,一千門迫擊炮,你要的武器,兩個月要不了就有了,著什么急呀。”莊繼華滿不在乎的說,工業控制在手,需要什么隨時都有。
不過莊繼華心中有個疑問,劉文輝為什么要買這么多槍?從地域上來說,劉文輝距離川北紅軍最遠,沒有受到紅軍的直接威脅,上次參戰沒有二十四軍的部隊,而且二劉之戰后,劉文輝的二十四軍只有一萬六千多人,二萬支槍,可以讓他的部隊全部換裝。
“他這是要擴充部隊呀,”范漢杰提醒道:“他是不是還想反攻四川,把前幾年失去的奪回來。”
“不會,政治經濟軍事條件都不允許他這樣做,他不會看不到這點,”莊繼華想想后說:“我們對西康地區的情報了解還是太少了,給李安定去信,讓他密切關注西昌、雅安地區的情況。”
莊繼華這是又想起會理自家的仇殺。他感到這背后好像有什么東西沒看清,是他心中的一塊病,只是他現在顧不上這個。
三大派地聯合攻擊下,四川幾個元老的反抗迅速被制服,莊繼華對黨務的整訓進行得十分順利,那些黨部主任見識了莊繼華的強勢后紛紛低頭服軟,連帶政務培訓班的縣長們也不敢吭聲。可隨后三大派的分歧開始變化了,《中央日報》發表文章認為四川黨務系統的混亂首要責任在省黨部。點名批評曾擴情貪污腐化,喪失革命精神。與四川地方宗族勢力勾連,致使黨務敗壞。
讓人奇怪的卻是藍衣社卻沒有反駁。而是只把火力集中在四川地方勢力上,陳立夫這一拳有打在空處地感覺。
“藍衣社這幫人怎么忽然變聰明了。”陳立夫嘆口氣,他非常希望藍衣社進行反擊,如此才能引起更大的關注。
“用不著對付他了,”李彥國狡猾地一笑:“你看過鄧文儀交上去的南昌機場大火案地調查報告嗎?”
“看過呀。怎么?有什么不對嗎?”陳立夫很是奇怪,南昌機場大火是今年六月南昌機場發生的一起特大火災。這場大火燒毀了南昌機場的幾乎所有設備,油庫、彈藥庫的爆炸震動了整個南昌城,在民間引起巨大反響。更讓人心痛的是,南昌機場地建設資金是來自海外
華僑和民眾的捐獻,去年地長城抗戰中日軍飛機的肆虐震動了國內人民。上海市民發起了捐獻飛機運動,這個運動迅速向全國蔓延,隨后在海外華僑中得到響應,大批飛機資金送到中央政府,南昌機場就是用這筆資金中的部分,由三萬民工歷時九個月修建的。\但沒想到還沒真正投入使用。就毀于一把大火。
“我以為這里面有不為外人道的情形。”李彥國鄭重的說。
陳立夫看著他,然后又仔細回憶這份調查報告。大火案發生后。南昌機場是航空署長徐培根親自監督建造的,徐培根是保定軍校畢業,后入德國陸軍參謀大學學習,曾經擔任過德械師的參謀長,是軍中少有的留洋派。大火案之前,他已經接到撤銷航空署長的命令,改任兵工署署長,接替主持國防科工委地俞大維。
對徐培根,陳立夫不熟悉但也不是完全陌生,他給陳立夫地印象是很儒雅,就算穿著軍服也像個文人。
大火案發生后,蔣介石派鄧文儀主持調查,此刻對大火案的種種猜測在全國蔓延,鄧文儀身上地壓力極大,他非常謹慎的調查了四個月,得出結論是一個不負責的士兵抽煙,最終導致大火的發生。
“不可能,鄧文儀搞了四五個月,我們也派有人參加,他不可能搞什么名堂。”陳立夫搖頭說道。
“不一定,我們雖然派了人,可鄧文儀是長官,下面干了那些勾當,誰知道。*”李彥國說著眨巴一下眼睛,然后慢吞吞的說:“鄧文儀是藍衣社的干將,據說徐培根也是加入了藍衣社的,他難道就不會包庇他?委員長對藍衣社已經越來越不滿了,為余灑度,已經撤了賀衷寒,如果這個時候再爆出一個徐培根案,藍衣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