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哦,季方,開門。”門外傳來的聲音很熟悉。
“是正成,開門。”鄧演達松了口氣。
季方也是黃埔中人,也是黃埔中明確與蔣介石決裂
的少數人之一,鄧演達組織您是行動委員會時把他也拉進來了。
季方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后還有一個穿長衫的人,刻意壓低的禮帽遮住了他的面孔,鄧演達看著他的身形有些熟悉,他猛然想起了一個老朋友,忍不住叫出來:
“劬園兄!”
說著就快步迎上去,來人大笑起來:“擇生兄,看來你還沒忘記老朋友。”
他拿下禮帽露出了原黃埔學生隊總隊長嚴重熟悉的面容。
黃琪翔和譚平山對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驚喜。嚴重在黃埔系中影響很大,特別是一二三四期學生,這些學生目前都在蔣介石嫡系部隊中擔任師旅團級職務,而且他還是粵軍第一師中的老人,可以這樣說,蔣光鼐、蔡廷鍇的十九路軍中一半人都曾經與共事,相當部分人還曾經是他的部下。不過大革命失敗對他的打擊很大,這些年一直在廬山隱居,耕田為樂。
“你怎么來了?”高興過后,鄧演達問道,當初鄧演達組織委員會時就曾給他去信,但他婉拒了,表示不想再參與政治。
“沒什么,只是想你了,來看看你。”嚴重不經意的說,他與鄧演達關系極深,私交很厚,兩人私下里說話從不分彼此。
“他呀,不知從哪里聽說你被捕了,蔣介石要殺你,跑到南京上海疏通關系,幸虧遇上我,我就把他帶來了。”季方含笑說道,他在上海遇到嚴重,向他解釋了鄧演達沒事,就存了個心眼,想把他也拉進行動委員會中,于是鼓起閃存不爛之舌,好容易才說動他來香港。
鄧演達聽后十分感動,老朋友就是老朋友,千里之外聞聽自己有危險就不顧一切的趕來了。他們倆的關系在黃埔盡人皆知,四一二之后,嚴重就要把他的部隊帶到武漢,要不是蔣介石看得緊,他差點就成功了。后來蔣介石也一直懷疑他,所以他跑來疏通關系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怎么,你們在開會?”嚴重看看屋內的情況,立刻猜到他們在做什么,但他沒問會議的內容,而是說:“有沒有空房間,這一路累死了,我睡一會。”
“那可不行,既然來了,就給我們參謀參謀。”鄧演達不打算放過他,笑著把他拉住。
黃琪翔和譚平山也過來勸說,他們都是老熟人了,嚴重無奈的說:“我脫離軍界很久了,恐怕幫不了你們。”
“不要你跑腿,出出主意總沒錯吧。”季方不以為然的諷刺道:“你嚴正成躲在一旁逍遙,看著我們與蔣介石斗生斗死,不過也行,好歹有個給我們收尸的。”
嚴重先是皺皺眉,然后噗嗤一樂:“你怎么有這個味道,跟莊繼華似的。”
鄧演達和季方互相看看,忍不住樂了,季方剛才說話的方式與莊繼華是在太像了,嚴重隨即也笑了。
過了會鄧演達才說:“我們剛才正說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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