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一毫不猶豫的承認了,莊繼華點點頭,當初在宣傳這個人談行事都很激進,他對這種人很反感,兩人的關系也就停留在認識上;相反,李浩一初始還想過接近莊繼華,可很快就感到對方的冷淡,心高氣傲的他也就毫不猶豫的斬斷了伸出的橄欖枝,隨后發現他暗戀的宮繡畫似乎對莊繼華有好感,這更讓他受到刺激,在宣傳隊中就暗地里挑釁過莊繼華,期望來場公開論戰,以當著姑娘的面擊敗莊繼華,可莊繼華根本不接招,這又讓他感到輕視,于是即便在發現宮繡畫與莊繼華毫無關系后,李浩一對莊繼華莫名其妙的怨恨也絲毫沒改。但莊繼華前期的退讓又讓他產生一個誤解,認為莊繼華怕他,所以不敢與他論戰。
面對李浩一的坦然自若,莊繼華想想后又問:“這是你們貴黨的決定還是你個人行為?”
李浩一稍微一怔很快就以嘲弄的口吻說:“這是我黨之事,干卿何事。”
莊繼華微微一笑:“是與我無關。”說完轉頭對劉殷淑說:“阿淑,我們走。”劉殷淑沒想到剛才還咄咄逼人的莊繼華這么快就偃旗息鼓了,她看看手里的傳單,有些猶豫。
李浩一心中大憤,在宮繡畫與彭分田的關系逐漸明朗之后,李浩一也沒有糾纏,他開始尋找新的目標,也就在前幾天他在吶喊小組見到新人劉殷淑,頓時被劉殷淑的美麗所擊倒,今天來也是打著指導的旗號來見劉殷淑的,沒想到又遇上莊繼華,而且兩人關系明顯并非普通朋友。
“劉同學,你是跟著這個分子走呢還是留下繼續革命,你可要想清楚。”見劉殷淑有些猶豫,李浩一立刻嚴肅的對她說。
“劉同學,留下來,我們一起干吧。”鐵強也勸到。李浩一的出現讓鐵強又重新恢復信心,他恨恨的看著莊繼華心里為自己剛才的軟弱感到羞愧。
齊琳琳卻深知劉殷淑對莊繼華的一往情深,既然莊繼華要走。劉殷淑肯定不會留下;她一面睜大眼睛期盼的看著劉殷淑。一面卻又試圖調和現場地氣氛:“文革。你可真會嚇人,既然沒事就讓殷淑留下吧。”
莊繼華從劉殷淑手里接過傳單,然后才扳著臉對齊琳琳說:“嚇人?你以為這事就完了,我告訴你這才剛剛開始。”然后揚揚手中的傳單對李浩一說:“李浩一,我現在不想與你說什么?這些傳單我幫你發,我會拿到文德樓去發,如果這是貴黨的決定,我要向陳延年請教一下這是為什么?如果不是,…。李浩一。這次你玩過界了。”
李浩一臉色頓時蒼白心中一陣慌亂,他完全沒想到莊繼華居然會這樣干,居然敢直接找區委,這次是他瞞著區委組織地行動,但轉念一想他又平靜下來。黨內以前也不是沒這樣地先例。后來組織上也照樣追認了,而且他自信沒有做錯。季顧問不也說要防止中國出現凱末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