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選我已經有了,莊文革。”蔣介石脫口而出。川軍整編之后,莊繼華就該升為旅長,當初一念之差…….,幸虧莊繼華沒起異心,蔣介石已經感到慶幸了。
“文革的才干沒話說,只是……….。”馮詭有些猶豫。
蔣介石盯著馮詭,馮詭還是莊繼華推薦的,怎么會……..。
“文革親共。”馮詭猶豫再三還是吐露出他地想法,他能當上蔣介石的機要秘書,應該說要感謝莊繼華。可是他認為一碼歸一碼,既然當了蔣介石的幕僚,就不能欺騙蔣介石。
“哦,這個呀,你不了解文革。他是支持國共合作,這我知道,這年頭誰不說幾句這樣的話。”蔣介石這才松口氣,笑著替莊繼華辯解。
“不是這個,”馮詭搖搖頭:“您還記得那篇無名的文章嗎?”
蔣介石立刻想起。當初他以為是馮詭寫的,馮詭否認了。他又認為是莊繼華寫地。莊繼華也否認了,轉念一想這篇文章是的,于是有些奇怪的問:“怎么?你認為這是文革寫的?”
“我想了很久,除了我和莊文革外,廣州沒人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不,我都寫不出來,后來我查到。稿件是個小孩送來地,原件我也看過,字跡歪歪扭扭,比初學寫字的好不多少,后來我發現,這是用左手寫的,只有用左手寫出來的字才會這樣丑。這就說明寫這篇文章的人一開始就要瞞住所有人,得出這個結論后我就在想,什么樣地人需要要瞞住所有人?”馮詭不慌不忙說出自己這些天調查的結果,并對結果作出地推理。
聽到馮詭地話,蔣介石陷入沉思。文章是篇反蘇的文章,這本身沒什么,可問題是為什么要隱瞞,動機值得深思。
“我想了很久,寫
文章的人要隱瞞,不外乎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的身份就頗令人玩味,只有cp或者cy才需要隱瞞。”馮詭邊思索邊說。
“
革不是cp或者cy?”蔣介石立刻反駁。
“對,我相信,如果他是,我們地布置就不會起作用,其實莊繼華也不露聲色的指點了我,否則我們的戰果還要小些。”馮詭點頭承認:“但我又想,還有一種人也要隱瞞身份,那就是與交好地人,或者在里有很多朋友的人,他不象失去這些朋友,可又認為目前的做法不對,想通了這點,我現在有九成把握認定文革就是無名。”
說的是九成,但馮詭的語氣非常肯定,十足就認定了莊繼華。
“嗯,文革在內是有很多朋友,蔣巫山、李在田、陳都是他的朋友。”蔣介石思考片刻,忽然微微一笑:“沒什么,我會給他機會,讓他割斷與那邊的聯系。不過第三旅旅長還是交給他干。”
但出乎蔣介石意料的是馮詭反對:“二師是廣州衛戍部隊,所有干部都必須是徹底忠于校長的人。否則,千里之堤,毀于蟻穴。”
馮詭的話讓蔣介石悚然而驚,他想起來近來的遭遇,又猶豫下來。馮詭見蔣介石心思動了,又接著說:“不但如此二師的軍官還需要作出調整,比如蕭毅肅,他就不適合留在二師,我建議將他調到新成立的教導師。總之一句話,二師必須徹底掌握在校長手中。
”
蔣介石沒有當時就作決定,他感到不好處理,如果再“薄待”莊繼華,恐怕一期學生中就會有不平的聲音。這一猶豫莊繼華又在情報科待下來了。
新職務沒下來,老職務又有人接,莊繼華在情報科當起了甩手掌柜,過著光拿薪水不干活的日子,沒幾天陳立夫看不下去了,他請莊繼華繼續當老師,間諜學校再度開張,陳立夫想學莊繼華,既當科長又當老師,還沒一周,就有些吃不消了。
“文革,你不能這樣,把什么事情都推給我,自己當甩手掌柜。”陳立夫“不滿”的沖莊繼華抱怨道。
莊繼華嘿嘿一笑,這一笑大有深意,陳立夫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當初他雖然沒瞞莊繼華,可是卻沒讓莊繼華參與招生,甚至連學生的名單都沒交給莊繼華過目。他原以為莊繼華會為這種視上司為無物的行為發怒,沒想到莊繼華始終不問,每天來報個到,然后就整天不見人影,似乎根本不知道他陳立夫搞的小動作,但陳立夫卻明白,莊繼華心如明鏡。
他干了這段時間后才對莊繼華當初的艱難有所體會,這還是在莊繼華給他留下教材,留下教程、留下學校,留下培訓方式的情況下,他真不知道莊繼華當初是怎么想出來的。更主要的是他只講一門課,當初莊繼華可是幾乎全講,從信仰到心理學,除了收發報外。
“怎么遇上難事了?”莊繼華見陳立夫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想過于難為他。
“心理學這門課我講不了。”陳立夫這下老老實實的答道。
“好,我來,”莊繼華沒有推辭:“還有沒有?我先在比較閑,還可以多幫你帶一門。”莊繼華說著豎起一根手指。
“那射擊….,要不信仰…….,要不情報分析。”陳立夫試探的問道。
“好,那就情報分析。”莊繼華點頭答應:“射擊可以請黃埔派教官來教,信仰必須要你親自教,這對你以后有莫大幫助。立夫,你一個人建不起中國的情報部,校長也不會允許你一個人建情報部。”
陳立夫點點頭,莊繼華也不管他聽沒聽懂,開玩笑的說:“立夫,你這人不厚道,你知道嗎,我以前總盼著找個只拿錢不干活的職業,現在還沒幾天,你好歹讓我多舒坦幾天。”
“文革,這樣的美事我也想。”陳立夫不由笑了,他現在感到這個莊繼華實在太可愛了,好像真沒爭權奪利的心。
從這天起,莊繼華又在廣州與學校之間奔走,陳立夫還專門抽空聽了莊繼華幾節課,他發現,莊繼華講課完全是美式風格,不強調課堂紀律,你愿意坐著也行,站著聽也行,學生可以隨時發問。而且莊繼華懂得之多,完全可以稱得上雜貨鋪,比如情報分析,他把一戰時法國的瑪塔間諜案拿出來分析。
“……..而是雙料間諜,是法國的雙料間諜。”莊繼華最后的結論與當時法國宣布的結論完全不同;當然這個結論是莊繼華剽竊的,當年他在網上偶然看到的。
這個結論卻讓陳立夫大吃一驚,瑪塔間諜案當年可是紅遍同盟國,如今過去也不過短短八年,莊繼華居然就敢作此斷,當他卻沒有提問,因為他不能提問。
“那你怎么看那五萬法軍士兵的死亡呢?”有個學員問。
“以歐戰的傷亡,五萬士兵不算多,如果真是泄密,法國絕對不僅僅付出五萬人。”莊繼華立刻答道,歐戰傷亡巨大,一個凡爾登戰役雙方傷亡就近百萬,五萬人恐怕也在法國將軍們的計算之內。
…………。
莊繼華在兩邊跑,與劉殷淑約會的時間就減少了,每次看到劉殷淑的歡快目光都讓他有些歉意,雖然如此,對劉殷淑的詢問,他卻沒有透露半點口風,沉侵在愛情的姑娘也沒在意,但每日在宿舍里等待看書也無聊,因此莊繼華便勸她參加些社會活動,對他的話劉殷淑當然不會反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劉殷淑也參加了些活動,莊繼華從未問過她參加的什么活動,直到一天莊繼華在回來的路上遇見她在發傳單,莊繼華才知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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