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繡畫的轉變,莊繼華和彭分田同時一愣,然后相視一笑。
“我叫莊繼華,字文革。”莊繼華向彭分田伸出手:“上次魚洞嶺匆匆一別,還沒來得及謝你。”
“都是為革命,不用謝。我叫彭分田,字為民。”彭分田握住莊繼華的手。兩人的手用力的握在一起。
“為民兄,是來參加農協城里大會的吧。”彭分田點點頭,莊繼華又問道:“農協的旗幟是什么意思?怎么不倫不類的。”
“怎么是不倫不類呢?上面的那個鐮刀斧頭的紅旗代表gcd,下面那面旗幟上犁,代表農民,紅色象征革命的火焰,白色象征純潔無邪。這么簡單都看不懂,沒見識。”宮繡畫有些得意的說,能贏莊繼華一局讓她很高興。
“那為什么不選鋤頭或者鐮刀呢?那樣不也能代表農民。”
“這…”宮繡畫無語。
“犁,是幾千年來中國農民必用的工具,離開犁,農民就不能翻耕土地,無法插秧種田
,因此只有犁才能代表農民。”彭分田認真的解釋道。
莊繼華點點頭,這個彭分田明顯比宮繡畫更了解農民。
“為民兄好像讀過很多書?”莊繼華看看彭分田的打扮,有些不解。
“哼,你不知道他,他是海豐彭家的少爺,在日本留過學的。”宮繡畫向他介紹道。
莊繼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海豐彭家他就知道一個彭湃,他試探的問:“你和彭湃彭部長是….?”
“他是我叔叔,是他領我走上革命道路的。”彭分田毫不介意透露自己的gcd身份。
“你是黨員?”
“還不是,是青年團員。”
“你這是學的你叔叔吧?”莊繼華笑道,彭湃就是這樣打扮,進廣州后依然是草鞋+粗布衣,除了氣質外,其他就像個農民。
彭分田撓撓腦袋點點頭:“我認為叔叔說得對,要接近農民,首先在生活習慣上就要與農民接近。我剛開始時穿皮鞋長衫去接近農民,結果他們認為我是去收絹的,直給我磕頭。我說我是彭湃的侄子,他們指著我的穿著打扮說與我叔叔不一樣,后來我改了他們才接受我。”
莊繼華聞不由苦笑,問道:“難道非要與他們的穿著打扮,甚至生活習慣一樣才行嗎?”
彭分田肯定的點點頭,莊繼華卻搖搖頭說:“我不這樣看,我以為現在的農民是愚昧的,他們的很多生活習慣是落后的,如果你向他們*攏,不時由文明走向愚昧,由先進走向落后嗎?”
“不對,農民的愚昧與落后是因為地主豪紳的壓榨,只有把農民發動起來,推翻地主豪紳的統治,才能讓農民由落后走向先進,由愚昧走向文明。”彭分田反駁說。
宮繡畫不解的看著莊繼華,她不明白莊繼華為什么要這么說,這顯然與她最近接受的教育不一樣。
“為民兄,你和令叔能做到這樣,很是讓我佩服;可是我認為要讓每個革命者都作到你們這樣很難,或者說幾乎不可能,你們的做法雖然高尚,但很難大規模推廣,”莊繼華說道這里擺手止住彭分田的插話,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首先你們不能讓每個地主都象你們這樣把自己的土地拿出來分給農民;其次你們也不可能讓每個革命者都象你們這樣穿著生活與農民一樣;最后你們也不可能讓革命者一生一世,再加上下一代也像你們這樣。你說是這樣嗎?”
彭分田感到這個問題難以回答,宮繡畫插口道:“不能做到這樣的人算不得一個真正的革命者,就不能吸收到組織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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