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的,別瞎說!肯定不是他嘛!照片里就一個病秧子,送這樣的人上國際賽場,不是給我們夏國丟人現眼嗎?上面的人瘋了吧?!”
“約翰的‘受傷’太巧了!這個神秘的蘇誠肯定有天大的背景,我賭他爹是天王老子!”
“年度最大笑話!比賽還沒開始,國家的臉都丟盡了!抵制!必須給全國人民一個解釋!”
憤怒、猜疑、嘲諷、謾罵……
蘇誠這個名字,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就成了“關系戶”和“夏國之恥”的代名詞!
酒店,最高規格的套房內。
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
李浩關掉了平板電腦,屏幕上最后定格的是一條被頂到最高的惡毒評論:
“讓這種垃圾上場,我賭他活不過第一回合,等著給他收尸吧!”
他看向沙發上那個平靜得有些過分的少年,斟酌著開了口。
“蘇誠,外面的壓力非常大,這已經不只是一場比賽了,這關系到軍方的榮譽,關系到……”
話未說完,套房的門被“砰砰砰”地用力敲響!
一名負責安保的警衛臉色難看地推門進來。
“首長,酒店外面……外面被記者和一些情緒激動的人群給堵了!他們高喊著口號,要……要蘇誠同志出去給個說法!”
同時,套房內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體育頻道緊急插播了一條快訊。
畫面中,一個滿臉橫肉,眼神輕蔑的泡菜國拳手,正對著鏡頭,用蹩腳的中文囂張地叫囂:
“那個叫蘇誠的夏國人,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軍運會可不是你們走后門撈取榮譽的地方!”
他伸出手指,在自已脖子前狠狠一劃!
“明天,我會在拳臺上一根一根,打斷你的骨頭!讓你知道,東亞病夫,永遠是東亞病夫!”
“我,金在勛,在此立誓!”
“如果你能在我手上撐過三十秒,我當著全世界的面,給你下跪磕頭!”
轟!
“欺人太甚!!”李浩和王擎蒼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雙眼赤紅!
這已經不是挑釁,而是將夏國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
然而,從始至終,蘇誠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安靜地看著,仿佛電視里那個叫囂的跳梁小丑,與他毫無關系。
他緩緩拿起桌上的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劃過,看著那些辱罵、指控和譏笑,語調平穩得不帶一絲波瀾。
“他們有權利懷疑。”
李浩的下巴繃緊了:“這不是懷疑,是羞辱!”
蘇誠從屏幕上抬起頭,那雙平靜的眸子里,終于閃過一抹讓兩位將軍都感到心悸的冷冽寒光。
他指了指電視上金在勛那張狂的臉。
“李叔叔,王司令,您放心。”
他頓了一下,緩緩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攢動的人頭和閃爍的鎂光燈。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倒映著整座城市的燈火,也倒映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按照賽程……”
“十二個小時后,我就會站在拳臺上。”
“對上這種廢物……”
蘇誠伸出三根手指,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
“三秒。”
“三秒之內,他還站著。”
“就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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